想到这个,萧佻在屋脊上发出大笑。下面的那些人被屋顶上爆出的笑声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该装的还在继续。
萧佻才不管那些人,他干脆就在屋顶的瓦片上躺下,一条手臂枕在头下,开始高歌“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他在屋顶上高歌曹操的诗歌,下面一群人除了面面相觑就是一脸茫然。只剩下萧佻懒洋洋的摊开四肢好不惬意快活。
萧佻就是府中的关注对象,他不做什么事就算了,一做出什么,那简直就是绝好的流言材料。
萧妙音自己坐在房中,和檀奴玩了一会,檀奴这会看上了她的那些笔墨,平日里见着她练字,也吵着自己抓起笔在那些黄麻纸上胡乱涂抹,瞧得阿吴心疼的不得了。
纸张笔墨都贵着呢,哪怕王府中富贵,可是就这么被小儿玩闹用掉了,哪怕是阿吴也觉得太过了。
萧妙音知道如今纸张金贵,瞧着弟弟一副将纸张当做玩具的样子,连忙让人抱了过来,教他一些歌谣。
对于这个朝夕相处的姐姐,檀奴很乖很听话,跟着姊姊学了些,最后累了打着哈欠就睡在她身上。
阿吴见状连忙过来将檀奴抱走。
“对了,现在外面怎么样了?”萧妙音去看阿苏,外面的事自然就是萧佻了,萧佻上回帮过她,虽然也不是专门去帮她的,但是好歹帮过忙不是。她也不可能去看萧佻怎么样了,但还能知道些什么。
“三娘子,如今阿昌还未归来,再等等就能知道了。”阿苏是个眉目婉约的女子,说话也轻声细语的。
“嗯。”萧妙音想想也是,干脆就埋头吃点心去。
等到阿昌回来已经一刻都过去了。
“娘子气得不轻。”家仆们都称呼主母为娘子,阿昌这么称呼也没错,“听说大郎君在屋顶上蹿了一圈就是没有人能把大郎给撵下来。”
“这何人敢?”阿梅听了道。
大郎君再怎么样都是大郎君,除非是郎主发令,不然谁敢将人怎么样?
“那如今娘子如何了?”阿苏好奇问。
“这可就不知道了。”阿昌还真的没打听到这个。
萧妙音听后蹙起眉头,这都这么久了,萧佻就这么一直呆在屋顶上不吃不喝的真的没问题吗?
萧佻抓起一只刚刚从庖厨那里顺来的猪腿咬了一口,他早就将这座王府摸的熟透了,怎么抄近道去庖厨还真的没有谁比的上他。
“大郎君,你就下来吧。”将萧佻从小看到大的老仆站在屋檐下一半真心一半做戏的呼唤。
老仆自然是不希望萧佻真的下来被长公主责罚,可是人老是呆在屋顶上也不是这么一回事。
萧佻在屋顶上吐出一块骨头,猪骨头顺着屋脊骨碌碌的滚下来。
他下来干嘛?难道送上门让拓跋鸣玉好摆长公主的谱?萧佻随意将油腻的双手擦了擦,又躺在了瓦片上。
细微的声响传来,萧佻一看就乐了,只见一只梯子搭在那里。
这是要上来了?萧佻嘴角挑起一抹笑。
上屋子一群人还真的不如萧佻做的熟练,哪怕萧佻没有做出一脚将梯子踹开的举动,人上来还是小心翼翼。
结果人上来发现萧佻一跳就跳到另外一间屋子上了。
顿时在场的人差点哭出来。
夜幕降临,万寿宫中已经是灯火辉煌,整座宫殿亮如白昼。
价值不菲的蜡烛虽然不如当年石崇那般当做柴火烧,但在东宫中还真的不是那么稀奇的物事。
太皇太后面前的食案前摆了百来道膳食,哪怕太皇太后提倡节俭,但是天家的排场还是要的,总不能让堂堂太皇太后和平常富贵妇人一般,只用那么几道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