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暴跳如雷的声音犹在盘旋,紧接着,关车门的动作,又是一阵响天动地。
原本就诚惶诚恐的司机,越发吓得连气儿都不敢喘出声。
心一慌,也就跟只没头苍蝇似的怔在了原地。
一想到连俢肆那张讨厌的脸,唐翩跹就恨得牙根儿直痒痒。
直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摩拳擦掌的在心里把他骂了百八十遍。
感觉车子好像没动,抬眼望出去,看见司机居然一动不动的杵在那里,她越发气不打一处来。
按下车窗,即是一个冷眼射过去,“听不懂人话?”
回过神来,司机怯怯的看了唐翩跹一眼,刚想跟她道歉,却被她抢在了前面,
——“再不走,就把你耳朵割下来下酒!”
那语气阴森的比起他们家先生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男人冷不丁的又是一个寒颤。
小姐从小在黑帮长大,又被先生捧在手心里疼。
她说一,就没人敢说二。
别看她才十七,打枪擒拿就没有不拿手的。
割耳朵这种事,她绝对做得出来,又不是没有过先例!
以前有不知死活的小混混想要非礼她,不是被她废了双手双脚,就是直接切了子孙根。
诸如此类的事情太多,不甚枚举。
反正,小姐狠起来的时候,手段果决的让人都不敢相信她是个未成年少女。
用最快的速度跑上车,吓得魂飞魄散的司机再不敢耽搁,“我错了,小姐!您别生气,我这就载您去!”
十五分钟后,车子在一间私人会所门口停了下来。
这间会所是连俢肆旗下的产业,他带她来过几次,唐翩跹自然是熟门熟路。
不及门童上前为她开门,她抓起边儿上那束被她砸的都掉了不少花瓣和叶子的向日葵和礼盒,就气势汹汹的下了车,直往大门的方向冲。
一看是小姐大驾光临,众人自然是不敢怠慢。
闻讯而来的经理更是堆砌着一脸的谄笑,点头哈腰,直行礼,“小姐,您怎么来了?”
“连俢肆在哪里?”四下里瞄了眼,唐翩跹并没找到她想要找的人。
感觉气氛有些不太对,小姐好像很生气的样子,经理领着唐翩跹上楼的同时,小心翼翼的应答着,“小姐,这边请,先生他在九号包厢。”
唐翩跹现在没心情搭理不相干的人,直冲他挥手,“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去!”
“可是小姐,老板正在和人谈事情,他吩咐过不”
经理没说完的话,结束在唐翩跹望过来的凌厉眼神里。
他赶紧识趣的闭上嘴巴,逃避似的把目光转向头顶上的天花板,当做什么都没说过。
本来还想跟小姐打个商量,等到了门口烦她稍等片刻,他先通报一声,等老板允了她再进去会比较好。
可小姐咄咄逼人的架势根本就不容商量,也罢。
敢直呼他们老板名字的人,这世上寥寥无几,小姐就是其中之一。
好吧,老板他惹不起,小姐是老板的心头肉,他更加惹不起,跟着总是没错的。
等会儿就算小姐闯进去,没惹怒老板自然是好,万一惹怒了,他这个经理至少也要出面解释一下。
表示不是他办事不利,而是他拦不住。
会所三楼,九号包厢里,刚刚和道上另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就某块地皮的归属权达成共识的连俢肆心情甚好。
两个人各自搂着边儿上的姓感尤物,举杯畅饮,相谈甚欢。
正在兴头上,直听见“砰”的一声,里面的人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看见原本紧闭的包厢大门,突然被一道强大无比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