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步摇好看,花了大把银子让人仿造的,大小姐看错了,这是仿品不是真品。”
董清妩嘲弄的下睨王胡子,“外头的匠人能仿造宫廷首饰不假,却是不敢也不会仿造这图案,仿者以冒犯皇族罪处死,那么,王管家,你真是好大的本事啊,竟然能找到一个匠人冒死为王妈妈仿造步摇。”
“是真爱啊。”郎华娘一拍桌面,呵笑。
福安郡主也听明白了,愕然道:“怪不得我每次提及这支步摇,王妈妈总是推三阻四,原来却是她偷了我的步摇吗?”
时至此刻,福安郡主竟还是一副不恼不怒,懵懵懂懂的样子。
郎华娘不免同情起董清妩来,可怜的娃啊,摊上这么个亲娘,操碎了心哇。
董清妩也习惯了,还笑的出来,撇开王胡子夫妻偷盗主母步摇之事不追究,而是道出福安郡主的心声,“母亲为了能治父亲的腿伤,不惜拿出自己的全部嫁妆是吗?”
福安郡主连忙点头,“只要能治好,花多少银子我也不在乎。”
“那好,王管家,钥匙一直在王妈妈身上,你领着几个人去清点一下我母亲的嫁妆吧,为了能治好我父亲的腿,花再多的银子也值,只要父亲安康便好。”
“清妩真是一片孝心,我都感动哭了。”郎华娘笑嘻嘻的抹抹眼角。
董清妩嗔了她一眼。
王胡子看向面容铁青的董昌硕,董昌硕深吸一口气,猛的抄起高几上的茶盏摔向王胡子,“你怎么管教婆娘的,主母的首饰也敢拿!”
茶盏是白瓷彩釉的,质量上等,从王胡子身上摔下来竟还没碎,只骨碌碌滚到椅子底下。
王胡子抖了一下面皮,抹去脸上的茶叶,跪地磕头道:“那婆娘就是拿来戴戴,哪敢占为己有,老爷明察。”
董昌硕狠狠瞪了董清妩一眼,糊弄道:“念在你夫妻二人忠心伺候多年的份上,暂且绕过你这一回。还不快去清点嫁妆,装填梅瓶。”
“是c是。”王胡子连滚带爬的离去。
郎华娘起身,倚着梅瓶,道:“董老爷,半满还不到呦,你确定郡主的嫁妆能填满吗?大件的我可不要,我只要小件的。比如,这只香炉就不错。”
郎华娘拿起刚才她把玩过的香炉,直接扔梅瓶里去。
玉石撞在金银上,发声真是美妙。
郎华娘笑靥加深。
眼见将来可能成为她的嫁妆的金银珠宝都入了郎华娘的口袋,董眉娘忍无可忍,站起来道:“父亲,你糊涂了吗,她势单力孤,我们可是有很多家丁,还怕了她不成!”
董昌硕偷觑一眼始终不发一言的宁远侯,见他不为所动,就呵斥道:“你懂什么,闭嘴。”
宁静远淡淡道:“治病付钱,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吗?若嫌她要的诊金多,你们大可不治。”
此话深得她心,郎华娘猛点头,“嗯嗯,就是这话。”
一件事赶着一件事,倒是把之前请来的老大夫忘在了一旁,这老大夫也没吱声,原本只是等着这家人付他诊金的,不想却是撞见了秘辛,撞见了秘辛还不算,撞见了郎华娘他才算开了眼界。
等王胡子领着人又端来一盘一盘的珍宝首饰,一股脑的倒进梅瓶,老大夫几乎馋的流口水,心想:莫不是真的都给她?这家人也太慷慨了,早知这家人如此冤大头,我也要啊。
福安郡主不心疼自己的嫁妆,董昌硕和董眉娘却是心疼死了,然而,却是还不够。
郎华娘笑问:“没了?可是还不满呢。香,却是马上就要烧完了。”
“再去拿!”董昌硕咬牙喝道。
王胡子双腿一软往地上一跪,哭丧着脸道:“老爷,小件都在这里了,那些大件她又不要。”他都心疼死了,这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