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细长的倒吊眼眸中,尽是高高在上的端庄,她朝着男人微微勾唇,即便穿着宫女的服侍,也不减多年处于高位的淡淡雍容。
她道:“把她给我。”
脑子有毛病的男人,仿佛没听见,眼珠微微下移,伸出手把胸前的两个小脑袋给摁了下去,满意的继续发呆。
胸前一鼓一鼓,两个小脑袋再次蹿了出来,小黑虎打了个哈欠,小丫头凤眸泪汪汪,哀怨的瞅着他的下巴,淡淡的眉毛一皱,小嘴儿一咧,就要大哭。
某个愣子一哆嗦,立马伸出个手指,让这难搞的小丫头啃着,小丫头眼泪说来就来,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眼眶里已经凝满了打转的泪水,泪珠挂在长长的睫毛上,要掉不掉的小模样任是谁看了,都得心尖儿一软。
所以,被啃了一手口水慕大神医,在犹豫了片刻之后,选择了忍。
来人皱眉,知道这么耽搁下去,讨不了好,迅速朝着外面跑去。
吱呀……
房门洞开。
一声轻嗤传来,清冽的女音含着笑意:“还真把愣子当傻子了?”
站在旁边的战北烈,其实很想说那愣子分明就是个傻子,不过想了想终于吞了回去,毕竟闺女还被挟持在人家手里呢。
两人的后面,站着翠绿的娘娘腔花千和扛着把大弯刀的拓跋戎,笑眯眯的眼眸中含着无匹的杀气和冷意。
“太后娘娘,好久不见。”
来人正是花媚,她迅速朝后看去,另一头的窗户打开,露出了老顽童一个白花花的脑袋,和叶一晃笑的贼精贼精的脸,俩人朝着花媚摆摆手,得得瑟瑟打招呼。
到了这个时候,哪还有不明白的,这房间内所有的出口都被堵死,花媚也不再做垂死挣扎。
她仪态万千的冷冷一笑:“你们下套?”
这的确是冷夏和战北烈下的套。
想要害她母女的人一直隐于暗处,他们料想过也许就是花媚,可皇宫有多大,宫里的人有多少,铁了心使出手段隐藏在里面,要找还真的找不出来,那人就像一条蛰伏的毒蛇,隐藏在阴暗的角落里时时刻刻的盯着,等待着在最有利的时刻骤然出手,伸出她沾满了毒液的獠牙。
那日两人无意间撞见梅林伸出的宫女,虽觉得奇怪却也一时被糊弄了去,毕竟花千这不着调的娘娘腔,大半夜让人摘梅花这种事,还真的是极有可能。过了几日一番调笑,却让花媚暴露了出来。
冷夏一脚踹过去,瞪眼:“回去闻你的梅花去!”
而花千却是满脸迷茫:“什么梅花?”
只从这反应,冷夏和战北烈就知道,花媚在她们的眼皮子底下,溜了一次。
那么了解花千的人,除了她之外,别无他想。
一次是疏忽,第二次却绝对不可能,既然花媚时时刻刻在暗处盯着她们,那么他们就做出一场好戏,连续多日来,每天的这个时候父子俩打打闹闹跑出房,冷夏一脸轻笑着去拉架,顺便把小十七送回自己的房间。
连续多日,这个时间只有小歌谣在房间里。
你不是在找机会么,那么咱们送给你机会!
引蛇出洞,瓮中捉鳖!
众人关上房门,走了进来。
“既然已经走了,何苦再回来……”
若是她老老实实的从地道跑了,隐居在某个犄角旮旯里,这一辈子平淡的生活,天大地大,她们也未必能找的到,偏偏要回来使使坏,给自己落下个万劫不复的境地。
何苦来哉?
花媚此时已经知道必死无疑,也不做那些求饶的姿态,慵懒的坐进了一张藤椅,倒吊的媚眼不离冷夏,来回摸索着打量着:“不回来亲眼看一看我的对手,哀家怎么能甘心!”
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