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氏也很希望如此,她宠儿但却也不是瞎。不论是人相貌还是身份,自己的儿和齐王李沧溟都没有什么可比性。素挽凭什么不选那个更好的?
氏只恐煮熟了的鸭飞了,少不了叮嘱罔戈润道:“你这近水楼台的,也该多去和表妹亲近亲近。成日里只知道在自己房里厮混胡闹!”她原本就不喜欢罔戈润房里的侍妾,一个二个都妖艳得像外边的娼妓,她也不知道因此数落过罔戈润多少次了。
罔戈润道:“我也想啊。可我这条腿,能怎么亲近?再说了,表妹这两天都是在夫人跟前,我有空,人家也没空见啊?”
氏道:“你不会也去给祖母请安?你祖母是何等心思的人,不用你开口,自然就会为你铺好了。”
提出让罔戈润娶素挽的人正是夫人,只怕给他们制造机会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阻碍罔戈润的好事?
原本罔戈润对素挽也没那么非卿不可,但那日之后,每当想到素挽对自己的“情深意重”,想到她低眉婉转的模样,他就不由自主地心头荡漾,如今听得氏的鼓励,不由高兴道:“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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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素挽这两日都被夫人喊到跟前陪她说话下棋。
原本她刚进府的时候,最反对的人便是她了。更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素挽是不不四的人。如今要请她来下棋,明着自然是因为自己“不顾性命”去救罔长保,让她对自己才“有所改观”。当然,实际上,素挽心里头十分清楚,整个罔府,最人精的便是这个老娼妇。她定是对自己不够放心,自然是要对自己多多试探。
名为下棋聊天,不过是为了更加深刻地看清楚自己。长辈相请,她当然不能拂却。不过,好在因为夫人也不愿意在素挽面前多提起罔常华从前的事,所以这几日,除了下棋对弈,她倒也没有细问素挽的生活。否则,若是她细问这些年素挽的生活,难保这个老娼妇不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素挽专心致志地下着棋,终于咬着唇,叹了口气道:“素挽又输了。”声音里头多少还是带了些微的懊恼。
夫人也把棋放了回去,看着素挽,笑了笑,“比起昨日,倒也进步了一些。”
“是夫人让素挽的。”素挽赧然一笑,一日半日怎么可能有巨大的进益。
夫人对于素挽的态十分满意,看她下棋的风格十分保守,一味地只知道防守,没有十足的把握,不敢轻易冒进,她看不清全局也就罢了,一味的守全,自然让她很难有机会掌握主动,很容易就让自己陷入困局。
这个素挽,看起来便唯唯诺诺,在罔家小心谨慎,不像有什么野心的样。这几日下棋的试探,倒也和她平日里的表现相差不远。
她若真是如此性格,倒是个任人摆布的好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眼前的少女隐隐有种让她不舒服的感觉。她明明什么破绽都看不出来,却始终没办法对她放心。
夫人自认为阅人无数,这几日细心观察,并不曾瞧出任何破绽。若不是她本就是如此性格,那就是她心机城府深,刻意伪装的本领好,连她这个老婆也骗过了。
倘若是如此,那这个少女就可怕了。无论如何也不能留在罔府!
素挽不知道一旁的夫人心里头已经有了这许多盘算,见天色已暗,便趁机起身道:“素挽叨扰了大半日,夫人定然累了。夫人若是不嫌弃,素挽明日再来陪夫人下棋好了。”
夫人道:“这两日跟在我这个老婆面前,该是有多无趣呢。你呀,明日也别来了,多去找姊姊妹妹玩玩,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才是应该的。”她心里沉吟,只怕下棋是看不出什么了,只能想想别的法门。
正说着,丫鬟说罔戈润来了。夫人只略微一想,便猜到了罔戈润的目的,心里头却是忍不住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