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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如岑萌所说,那些红眼睛的小兔子c绿眼睛的小刺猬,出了锅个个都白胖可爱。尤其是那小刺猬,一小团白面上还被岑子实用剪子剪出尖尖的刺,支楞着,活生生的,让陶嘉然有了种想要

    捏一捏看看是否扎手的冲动。

    岑子实瞧见了她眼中的渴望,不顾热气腾腾拎起来一只,放在个小碟子里,递给陶嘉然。

    “尝尝,”还不忘了嘱咐她一句,“当心烫嘴。”

    陶嘉然怎么好意思吃?刚出锅的,全家人都一口没动呢,而且还没给故去的人供上,自己怎么能大大咧咧地吃呢?

    又不好驳了岑子实的好意,她只好接过来,说了声“谢谢”,随手放在了一边。

    岑子实不以为意,笑了笑,就去忙他的事儿了。

    岑家两口子很像是训练有素的,可见这事儿做过不止一次两次了。

    季女士熟练地码好一张张小碟子,每张小碟子都不空,有的放着时令水果,有的是几样干果,还有的摆的是小寿桃,另有几碟装的是做工很是精致的糕点。又把两个三层的枣花馒头分别摆在两

    个小碟子里。

    陶嘉然好奇地细细打量那枣花馒头,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蒸熟的成品。最下面是个荷叶状的面托,荷叶上一圈六个分别裹了一圈面的大枣;上面又是一个小一些面托,摆着三个枣;最上面是一个小小的c很是精致的q版面托,还有一颗小小的枣。六颗,三颗颗陶嘉然瞬间脑补了六爻c三才和“道为一”,她想自己一定是脑洞开得太大了。

    这时,岑子实已经摘下了围裙,在小起居室的壁柜里翻出来一个纸袋子,不大。小心地打开,陶嘉然开清了,是一个相框。不过具体是谁倒是没看清,因为岑子实倒扣着相框倚在了供桌一侧的墙上。

    陶嘉然了然,这定是岑萌的爷爷和奶奶的照片。她小时候听积古的老人讲过,供奉祖先时,据说是只有烧了纸钱敬了香燃了烛,祖先的“魂”才能回来,和后代子孙一起过年的。早年间没有照片的时候,大户人家都是有祠堂的,那祠堂非除夕和大事不能随便打开,里面挂的祖宗画像更是不能轻易示人。如今有了照片,没到时辰,让祖宗的照片“见了光”,那是不敬。

    想不到岑家倒是保留了些许旧时的传统,有点儿意思。陶嘉然愈发觉得这个除夕过得值得了。

    岑家夫妻忙前忙后的,倒也有条理。岑萌是个指不上的,要不是她师姐这会儿戳在这儿好奇地看这看那,她早就猫到自己房间里去了。陶嘉然心道自己个年轻力壮的眼睁睁观摩两个四十多岁的

    忙活,真是过意不去。她想帮忙,又怕这里面有什么忌讳,毕竟这是供奉岑家的长辈,自己貌似算不得岑家人。

    那张桌子摆得有点儿偏,岑子实想挪正了,就招呼季女士一起搬。陶嘉然看下去了,往前凑了凑,忐忑道:“我可以帮忙吗?”

    季女士正愁累得腰酸背痛还得忙忙活活,赶紧接过话头:“正好,正好,你来,我这腰啊,岁数大了。”

    “可以吗?”陶嘉然不放心地追问一句。

    “嘉然,咱俩来,我喊‘一二’,你就朝这边挪两寸。”岑子实比划着。

    陶嘉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可比抱岑萌那两下累多了。桌子上满是供品,还有香烛,尤其是桌上还有岑家长辈的照片,这要是给磕了碰了或者哪怕是给晃得偏了位置,她都担待不起。

    屏气凝神,跟着岑子实的节奏和脚步,挪了两寸,桌子稳稳地落在了地板上。陶嘉然的这颗心才算是回归了原位,下意识地揉了揉掌心,紧张得都覆上了一层汗。

    “累了吧?”岑萌一拐一拐地蹭过来,用自己的阿狸小毛巾拂过陶嘉然的面庞,又抓过她的手,替她擦干净汗水。

    岑子实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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