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嘉然憋笑要憋出内伤,也不理会她,由着她害羞个痛快。
嗯?什么情况?陶嘉然你要干吗?怎么还掀我被子?
“哎哎哎!你要干吗?”岑萌顾不得害羞了,抓住陶嘉然的肩膀。
陶嘉然无语地看着她。
四目相对,岑萌此刻的表情更显弱气,弱气得让陶嘉然有种想要欺负她的冲动。显然这种念头不合时宜,陶嘉然闭了闭眼,挥去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旖|旎想法,只在她湿漉漉的杏眼上吻了吻,吮|干一滴泪。
岑萌呆了呆,被她的动作定在了当场。
“清理干净才能躺得舒服点儿听话啊!”
岑萌溺在她的温柔中,竟是忘了该作何反应。
直到陶嘉然掀开她的被,小心地撩起她的衣服,岑萌才如梦初醒,她师姐那么漂亮那么干净的手指,怎么可以做这种事?白皙如骨瓷的皮肤,怎么可以接触那些东西?
“别陶嘉然,叫护工来吧”岑萌祈求的声音透着卑微,即使是照顾自己,她也无法容忍她师姐沾上哪怕一点点不干净的东西。
“你是我的!不许给别人看。”陶嘉然认真的样子竟透着霸气。
岑萌的小心脏因着这话不争气地狠狠跳了两下,继而痴痴地看着陶嘉然的发旋在眼前晃啊晃。
原谅她的心很小很小,小的只能装下眼前这人,小得只要得到眼前这人的在乎,就像得到了全世界。
陶嘉然暖融融的手掌擦过她的肌肤时,岑萌终究是熬不过心中的难为情,别过脸,烧得发烫。
陶嘉然半天没听到她的声音,抬头看了看,心中了然,于是岔开了话头,分散她的注意力。
“你可别小瞧我,奶奶当年卧床,这些事都是我一手打理的,熟练着呢。”
“那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岑萌扭过脸,心疼地看着她。
“不苦,照顾在乎的人,一点儿都不觉得苦。”说着,去柜里翻出干净的睡衣。想了想,又开了个门缝,告诉外间的护工大姐打一盆温水来。
岑萌呆呆地看着陶嘉然的背影,修身的衬衫帖服着她的曲线,袖子被高高地挽起,露出两只瓷白紧实的小臂,认真的女人真的很性|感。
“打水干吗?”
“给你擦擦身子。”
“不用了吧”要不要这么彻底啊?要果奔了
“再不擦擦都要成个脏猪了。”陶嘉然假装嫌弃地扭扭脸,故意逗她。
“你才脏猪”话说自己真的很脏吗?岑萌也忐忑了,要不是身体不允许,她真要伸着鼻子闻闻自己了。
“擦擦能舒服点儿。”陶嘉然好笑于她扭捏的表情。
正说着,护工大姐已经打好一盆温水,敲敲门送了进来,然后退了出去。陶嘉然谢过,翻出一条新毛巾,又在里面锁好了门,把窗帘挂好。
赤|裸在她师姐怀里的时候,岑萌很是不好意思。这样的情形很熟悉,曾经很多个夜晚甚至白天,两个人就这样赤诚相对,做那世间所有有情人都乐此不疲的事;这样的情形又很陌生,她是被照顾的,被呵护的,被她师姐当成稀世珍宝那样在意。岑萌是餍足的,此情此景,即使经历过再多的疼痛c再多的难受都是值得的。岑萌甚至觉得,她这一生中能有过这样的光景,不枉活一世了。
她本就是个敏感的人,情绪的激荡比常人反应还要大,如今种种交织在一起,让她抑制不住地轻轻颤抖。
陶嘉然停住手,轻柔地搂过她,“冷?很快就好了。”
岑萌摇头,深深鄙视自己的没出息,单手环住她师姐的细腰,“开心”
“开心?”
“嗯,再折一条腿都开心。”
“傻子!”
“爱你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