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嘉然本不想伤他,可这人不但不老实,还一脚踢在自己的小腿上,踢得她生疼。一时怒从心头起,陶嘉然抽|出掐在男子脖颈上的左手,照着他的左手臂就是一通招呼。男子刚刚冲口而出的国骂只来得及发出个“ca一”的音,就哆嗦着瘫软在地,手臂脱臼让他疼得小脸煞白,一脑门子冷汗。
陶嘉然见制住了他,略觉放心。岑萌这时也急火火地跑了过来,此情此景也是把她惊着了。
“你没事吧?”岑萌吓得四下摸索她师姐的身体,唯恐她师姐受了伤。
“没事,别担心。”陶嘉然答得简洁干脆。
看了看因为刚才的冲突被男子掉落在地的相机,陶嘉然瞬间明白男子之前在做什么了。她性子严正,对这种偷拍人隐|私的勾当深恶痛绝,心中气急,抬脚照着男子腰眼儿就是一脚。
那男子本来就被卸脱了臼,疼得边吸气边乱叫个不停,这会儿又被一脚踢在要害处,更是像被要了命一般,杀猪似的惨叫。
“他他谁啊?”岑萌还真是头一回看到这种“血腥”场面的现场直播,还有她师姐除暴安良的高大形象,岑萌简直要星星眼了。又惊又喜之下,强自按捺下求签名的欲|望,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别嚎了!”陶嘉然突喝一声。
可地下那主儿早疼得一佛出世c二佛升天了,哪管她喊得如何声嘶力竭。
没想到对方这么不抗揍,陶嘉然也无奈了,只好继续运用暴|力手段,一脚踏在男子的胸口。
男子正满地打滚恨不得他妈没生过他就不用遭这份洋罪了,突地胸口一痛,呼吸都觉得困难了。
隔着因为满地打滚七扭八歪的墨镜,他看到踩在胸|口上的一条修长的腿,一口老血闷在胸|口险些吐出。他要是早知道这大长腿的主人有这么强的爆发力,打死他也不带这么玩的了啊!哎呀妈啊,疼死哥了!特么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吗?这特么女汉子都不是啊,活刺啦一尊瘟神啊!
陶嘉然手一伸,拉下男子歪扭的墨镜,一把撇在一边。哟,还真是熟人,果然和她猜测的不差。
男子没有墨镜的遮掩,下意识地使劲儿闭上眼睛,假装自己看不见。
岑萌可乐了,“于戈,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就这熊样,还出来混呢?”
陶嘉然也觉得可乐,不过她忍住了,又一探手,把于戈的黑色|口罩也扯掉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沉着声音,盯着这个曾经对自己阿谀奉承的于经理。
本着“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原则,于戈才不愿意在情敌以及喜欢的女人面前掉份儿,他梗了梗脖子,一副“威武不能屈”的做派,翻着白眼正眼都不瞧陶嘉然。
“我怎么得罪你了?你不就是不服‘华文’开了你吗?可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都对‘华文’做了什么?但凡深究你,直接走法律程序,你早进去吃牢饭了,还敢偷拍我?你想干吗,嗯?”
于戈被她戳穿了不堪,还是在喜欢的人面前,大觉丢面子,也没了风度,更忘了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忍着钻心的疼痛,直着嗓子嚎:“陶嘉然!我ca一你姥姥”
不等他骂得痛快,一串无影脚踹在了他的脸上,还夹杂着岑大小姐的怒骂:“尼玛!你敢骂她姥姥!我踹死你!叫你嘴贱!叫你贱!”
你妹的!知不知道她姥姥就是我奶奶啊!
岑萌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打人,还是打个落水狗般的贱人,觉得打人是好|爽的一件事。
陶嘉然眼睛都直了,细胳膊细腿的大小姐,暴怒地踢出一串无影脚,简直不能更违和。她怕真的弄出人命来,赶紧一把拽住踢得欢畅又过瘾的大小姐,“好了好了,我有话要问他。”
岑萌这才收住脚,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