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岑萌拥到身前,将那扯得凌|乱的围巾理好。
岑萌乖乖地由着她摆布,醉酒后的双眸投射出晶莹的光。就在一个多月前,她还在为她师姐心不属她而伤心,她胡乱地到这个地方,只想醉吧醉吧,醉了就不用再想那个让她伤心的人了。可是醉了之后呢,那个人的样子却愈发地在脑海中清晰起来,就像挥之不去一样。就在这里,她咬破那个人的嘴唇,她对着那个人撒娇c耍酒疯种种。她还清楚记得那个人当时是如何纵容她c忍让她c照顾她。从那时起,她那颗小小的已经放不下第二个人的心,才隐约地确定,她师姐对她并非无心。哪怕她师姐只是对她勾勾手指,她都乐意为她赴汤蹈火。岑萌想,自己绝壁是注定为爱而生的人。
现在,那个人变成了眼前最最真实的爱人,她再不用患得患失,她师姐爱着她,在乎着她。岑萌的心被薰得火热,热得眼中都晕上一包泪,氤氲着双眸,她认真地看着陶嘉然。
“陶嘉然,我爱你”
陶嘉然一愣,没想到她此情此景竟说出这么煽情的话,双手停在半空,怔忡地看着她。
岑萌见她不语,被酒精泡过的大脑就有点儿短路,也不管她师姐外套上的凉气,扎着两只小手,也顾不得戴手套,环住陶嘉然的腰。
“你爱我吗?”她声音透着委屈。
陶嘉然是真不愿和一个醉鬼,还是个絮絮叨叨的醉鬼缠磨。可眼前的小丫头是她的爱人,她当然爱她,她既不忍,又有点无奈,搂住了小丫头。
“乖,你醉了,我们回去吧。”
岑萌才不会喜欢她师姐顾左右而言他,不管不顾地使劲儿抱住她,嘟着嘴:“说嘛,你爱我吗?”
“爱你。”陶嘉然被她缠得无法。
岑萌面色这才有点儿舒缓。她的情绪来得也快,想得也开。
“我们去放烟花吧!”
陶嘉然汗,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哪来的烟花啊?何况,除了春节期间,市区里是禁放爆竹的。
“别闹了,回去吧”陶嘉然耐着性子,好言相劝。
“看!那个大烟花!我要那个!”岑萌小手遥遥一指。
陶嘉然顺着看过去。妹子,这是你们家“大烟花”吗?你见过这么大的烟花吗?
c市的电视塔是本市的一大地标景观,不仅是省电视台的信号塔,也是本地的一处景观,距地面三百米的大圆盘状的观景台能俯视全城。此时,高耸的电视塔上的射灯在夜幕的衬托下迸|射出五光十色的光芒,还真的像一只正在绽放的大大的烟花筒。难怪个小醉鬼会看得心动。
随着电视塔的观光电梯一米米上升,两个人距离地面是越来越远。透明的观光电梯可以让人把外面的风景看得清清楚楚。岑萌借着酒劲的兴奋,瞪着大大的圆眼,瞧着脚下的一切渐渐变成片片光与影c灯与电的海洋,愈发嗨了。
“陶嘉然!看,那是我们刚刚待过的酒吧!”
“陶嘉然!那是我们学校!”
岑萌指着一个又一个地方,欢快得就差像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了。
咦?她师姐怎么这么安静?
陶嘉然可没她那么兴奋,她贴近电梯靠里的一侧,两只手紧紧地扣住电梯壁,呼吸都不畅了。
“怎么了?”岑萌三蹦两蹦凑到她跟前,“不舒服啊?”
说着,还伸出一只小手,摸摸她师姐的脑门,都冒冷汗了。
陶嘉然一动不敢动,她可以说她其实恐高吗?可实在说不出口啊,这么大人了,还是在爱自己的人面前,陶嘉然深深觉得太丢人了。
“亲爱哒,你的脸都白了”岑萌的小手揩了揩她师姐脑门上的冷汗,“亲爱哒,你不会是恐高吧?”
要不是双手抠着电梯壁支撑着身体,陶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