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第(2/3)页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可否,耸了耸肩,说道:“或许你们会觉得她们的爱情很很叛逆,对,中国话是这么说。不过,我觉得她们很伟大,她们的爱情很伟大,很美,让我很感动”

    岑子实夫妇闻言对望了一眼,均不知该如何接这话茬儿。这个外国女人真的知道岑子华在国内对她的亲人和女儿都做了什么吗?这个女人真的知道岑子华在国内把家里搅得一团糟吗?

    朱迪见二人的神色,挑了挑眉,心道:难道这就是中国话所说的“话不投机”?摊手。

    她没忘记岑子华最后的嘱托,又问道:“岑的女儿,没跟你们一起来?”

    岑子实一愣,这个外国女人知道嘉然的事?他不知道这个陌生女人知道多少,不愿透露太多,只简单回答:“她没来。”

    朱迪再一次耸肩,“h一pity!”

    岑子实挑眉,这事儿很遗憾吗?这里面还有嘉然什么事儿吗?这样的认知让岑子实愈发紧张了,他后悔告诉陶嘉然她妈妈安息在这里了。

    三个人陷入了沉默。

    终是朱迪打破了沉寂,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我们一会儿就出发去看岑和她的爱人吧!”

    她的爱人?岑子实有一瞬失神,他姐真的和芷言姐在一起?

    “不过,”朱迪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双手一合,“在那之前,我们得去准备两束花。”

    “花?”

    “对,岑最爱的百合,还有我们这里迷人的鲁冰花。”

    墓地。宁静肃穆。

    头顶是时而成群飞过的白鸽,鼻端不时飘来不知是什么花的香味。这是一片公墓。没有缭绕的烟火香烛,也没有墓地里常见的供果水酒,远处是大理石和石膏雕塑的天使和女神,近处是一座座形态各异的墓碑。没有哭泣声,也没有伤悲,像祥和纯粹的天国,是每一个灵魂向往的归宿。

    并排矗立的两座大理石墓碑,两个相爱的女人,并肩躺在这里。照片上的她们都很年轻,那是岑子实最熟悉不过的她们,是她们最最年少最最美好的年纪。

    这些日子里,自从知道了岑子华的噩耗,岑子实无数次想象过面对他姐时的情景。他想他或许会斥责她抛下襁褓中的骨血c不顾年迈的父母远走他乡;他想他或许会责怪她这么多年不告诉他活得多么艰难,在最最痛苦的时候不给自己这个她世上唯一的亲弟弟机会来照顾她;他想他或许会冷冷地看着她的墓碑,告诉她她的女儿很好,很有出息,比她有血性,比她有责任感

    可是,种种想象都不及此刻最真实的情感来得急迫。他在看到她照片的一瞬,无力地蹲下|身,手颤抖着拂过岑子华年轻的照片,就像她当年摸着年幼的他的脑袋:“小石头,再淘气的话,当心我揍你!”

    “姐!”岑子实喊得撕心裂肺,七尺男儿,泪流满面。

    季女士心里也不好受。她当年和岑子华并不对盘,岑子华傲气,季大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个人年少的时候,没少让岑子实受夹板气。可是,如今人已经不在了,年少时候的龃龉反倒让人更加怀念,不管曾有过怎样的争吵c打闹,那时候的那个人,都鲜活地活在人世间,不似如今,徒留下照片让人怀念。何况,季女士知道岑子实是真的受不住了,自从知道了岑子华的事,他整个人的状态就不好,转眼间像是老了许多,再也不复当年的意气风发。季女士有点儿怕,她真的怕岑子实如果倒下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也因为此,她不敢把岑萌和陶嘉然的事告诉岑子实。一个家,两代人,都走了这样的路。作为当事人的岑子实,能抗得住吗?反倒是她自己,心大,想得开,季大小姐年轻时就天不怕地不怕,天塌了个儿高的顶着,反正有岑石头给他遮风挡雨,她可以尽情地张牙舞爪。

    从某种程度上讲,岑萌的性格更像她妈妈。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