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一脸严肃。
岑萌扶额。
说起这位司机大叔,也算是个有些来历的。他本名张建国,特种兵士官出身,却因为转业的时候没有门路,没个好安置。恰逢那时他老娘病重急需用钱,他人又老实,除了一身功夫也没别的能耐,他实在无法,就去一家夜总会给人当保安,其实就是给老板当打手平事。
岑老爷子人到中年,赶上军队大裁c军,他命不好被裁了下来,他受不了地方上走仕途的弯弯绕,深觉自己不是在官场混的料,索性一赌气领着几个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开了家公司,照着“龙虎兄弟”的意头起名叫“龙虎实业”。公司刚起步那会儿,岑老爷子凭着多年积累下的人脉和在地方上做大员的老战友的关系,正经做了几大单生意。当年的“龙虎”几乎什么买卖都干,什么钢材c粮食c煤炭甚至服装,什么赚钱弄什么,到底奠定下了今日华实的根基。只是后来岑家发生了极大的变故,岑子实的妈一病不起撒手而去,岑老爷子也如撒了气的气球,再没了往日的心气儿,干脆把产业全副交到了儿子手上,自己做起了甩手掌柜的。又过得几年,岑老爷子也撒手西去了。
恰逢此时,沪c深两大股票交易所相继开门营业,岑子实早年间也是留过学的,对这套洋玩意那是了解的,他脑瓜儿又活泛,就狠狠做了几只股票,跟了几个庄,庆幸的是,都在庄家败露之前他及时出货卖掉了手头的股票,不仅逃过了灭顶之灾,更给自己积累了资本。后来,他索性重组了“龙虎”,以“华实集团”的名字上市了。
遇到张建国那会儿,岑子实正是股场得意一路高唱凯歌的时候,他陪着几个生意上的朋友到一家夜总会消遣。他一眼就看出张建国虽然只是个马c仔,但那一身气度不像一般小混混出身,一时热心就叫他过来多问了几句。一听说是特种兵出身,唤起了岑子实对部队的几分香火情;又听说他因为没门路得不到好的分配,且为了给老娘筹医药费到这儿来当打手,岑子实动了恻隐之心。他敬重张建国是个孝子,又感叹自己家中变故亲人不睦母亲早逝,就大手一挥重金把他聘到自己身边,做司机兼保镖。张建国感激岑子实的恩情,一心一意地为岑家做事,直到如今。
岑子实从岑萌很小的时候就教育她,不许在公司里和家里跋扈,不许对公司里他的下属和家里的司机c保姆摆出一副大小姐的派头。还说人家只是恰巧做了那个职业,不是像旧社会卖身给咱们岑家。何况咱们岑家往上数三辈也是“脸朝黄土背朝天”的,谁也不比谁高贵到哪儿去。因此,岑萌一直尊敬地叫张建国“张叔叔”,老张也随岑家两口子叫她“萌萌”。
“萌萌,你是大姑娘了,也该让你爸妈少操点心了。”老张把着方向盘,难得絮叨一次。
“哦。”岑萌乖乖受教。好吧,姐听话,姐以后再也不跟老娘撒谎了还不行吗?内心好煎熬啊,总觉得像是做了不该做的事儿。
车子转了个弯,开到本地a大学的后街。此时,天已完全黑了下来。这条后街略偏僻,也没什么人家,不像a大前门那样热闹,顶多就是偶尔有谈恋爱的大学男女在那儿做些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的事儿。
岑萌正歪在车上内疚呢,突然车灯一晃,晃过街角一个矮墙根,她被刚刚划过的情景吓了一跳,大叫一声“停车”。
老张反应快,车子“吱”的一声停住。“怎么了?萌萌。”
“张叔叔,那儿,”岑萌小手朝那矮墙根一指,“貌似有人调戏妇女”
“?”老张出于本能想下去看看,可又想到车上还有这么一主儿,万一有什么意外呢?车上这位可是个金娃娃,于公于私他都不能把她陷于危险中。
岑萌见老张犹豫,约略猜出他所想,怕他真的开车走掉,赶紧说:“张叔叔,别走!万一真是呢”万一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