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过我说不偷,他们就揍我”小丫头使劲儿低着头,恨不得把头埋到饭碗里没人看到才好。
陶嘉然长长呼出一口气,努力平息下心中的怒气,她不是没见过医院里因为救命钱被贼偷而无助啜泣的人,还有车站前一年辛苦钱被盗没脸回家过年的人,这是做损啊,没准会害人一生,那个被偷的人也许就会一时想不开。可她又怎么能责怪这个孩子?她不去偷没准会被打死,没有人会顾c惜她的性命。
“后来,”那孩子见她表情也不敢吃了,只低着头,断断续续地说,“后来,刁哥说看我长得不错,说要给我指条赚大钱的明路”
陶嘉然心中一紧,这孩子长得着实不错,如果好好拾掇拾掇,应该也是个小美c人c坯c子。那什么刁哥要是安什么好心才怪。
“他说”那孩子继续吞c吞c吐c吐地说,“说我有点姿c色,要给我介绍给那些大老板,说从今以后我吃香的喝辣的,真富贵了可不能忘了他”
“禽c兽!”陶嘉然一拳捶在桌子上。
那孩子被吓得一哆嗦,别桌的人也都疑惑地看过来,以为谁家恶c少调c戏良c家妇女被骂了。
“然后呢?”陶嘉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眯了眯眼睛,又问道。
“我不答应,他就揍我,我不敢再在那个地方待,身上又没什么钱,就扒了火车到了这儿”
“扒火车!”陶嘉然心中不忍,这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她本应该被疼爱被呵护,却要经历这些。她一度以为她陶嘉然从小捡破烂长大就够可怜了,而今才知道那根本算不得什么,至少她还有人关爱,至少她的未来还有希望。而眼前的这个孩子,她的人生希望又在哪里?
小孩儿被她目不转睛的凝视看得不好意思,脸微红,“后来我钱花光了,肚子又饿,就只好之后的事儿你就知道了。”
“吃吧,吃完不够还有。”陶嘉然见她眼神怯怯的,不忍心再多问,又点了两个肉菜。
小孩儿看到两盘肉菜,双眼放光,也忘了之前的尴尬,又甩开腮帮子开造了。
陶嘉然不再做声,喝着水安静地看着她,瞧着她像是小狼的吃相,不禁莞尔。记得小时候,每次奶奶给她开c荤吃肉,她也这副吃相,奶奶慈爱地抚着她的头,说她“狼哇造”,还笑着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哟”。
“姐姐,这个好漂亮!这个也好看!”商场里,小丫头看什么都新鲜,看什么都好看。
陶嘉然怜c惜她身世可怜,浑不在意商场里卖货小妹的白眼和路人的错愕目光,宠c溺着任由小丫头上蹿下跳。
小丫头虽然瘦小,不过身材匀称,等两年营养跟上身量长开,没准是个小衣服架子。陶嘉然耐心地替她选了两条裤子c两件卫衣c两双运动鞋c两件外套,还有内衣裤c袜子之类。
说到选衣服尤其是内衣,陶嘉然不由得脸红。或许是天赋秉异吧,陶嘉然对女人的尺寸一盯一个准,当年赚的第一笔打工钱她就给齐洛买了套对于当年的她们来说算是奢侈品的品牌内衣,结果无一不合适,感动得齐洛妩c媚地对她说“亲爱的,今晚你随意哦”,结果那一晚就真的由着她这样那样c那样这样见到岑萌的第一眼,她也很可耻地一眼看出了岑萌的尺寸,内心还忍不住吐槽“好贫瘠的土地”。想到岑萌的那啥陶嘉然脸又红了,她有些怀念岑萌在她怀里的感觉,肉包子很好,小馒头应该也不错吧?陶嘉然不c要c脸地想。她只是想想,只是想想而已。
“姐姐?”小丫头的声音把她从思绪中扯出来,“我穿这个好看吗?”说着还美c美地在她面前转个圈。
陶嘉然盯着她,有些出神,如果再高点儿,身量再张开点儿,活脱脱一个岑萌。岑萌平时穿衣服也是这种休闲的。
小丫头面露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