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让我照顾你好吗?我们还像过去那样。你喜欢你的事业,我会全力以赴支持你,做你的贤内助。你看,我现在有了自己的产业,我再也不怕了”
没等齐洛说完,陶嘉然如梦初醒,她猛地推开齐洛,“别说了!”
“然”齐洛被她推个趔趄,险些跌倒。
“齐洛,我说过,从你选择结婚那一刻起,咱俩就结束了。但是你曾经对我那么好,我感激你,奶奶说做人要知恩图报,所以我还当你是朋友,仅此而已!”
“然,我已经离婚了啊,我现在再不怕别人怎么看了。”齐洛抿紧嘴唇,她觉得自己离面前的人越来越远了,曾经她可以把握她的一切。
“哼,”陶嘉然凄然冷笑,“对,你离婚了。不光离婚了,还分了你前夫的财产。所以你是有钱人了,你什么都不怕了”
“然,我当初是没办法,你应该懂我”齐洛落泪了,她本就容颜姣好,加之梨花带雨,更让人不忍观。
陶嘉然心里划过一丝不忍,她感到窒息,曾经那些为这个女人离去而浑浑噩噩的日子重现,她想去呼吸新鲜的空气。“齐洛,我走了,你冷静冷静吧。”陶嘉然迈开长腿,欲拧开房门。
齐洛不顾一切地冲过来,从背后紧紧抱住她,满是泪水的脸深埋在她并不宽厚的肩膀上,“然,你别走,你别走!你听我说”
陶嘉然终是不忍心甩开她,曾经她那么喜欢这个女人这样依靠她,喜欢这个女人靠在她身上呢喃“你还要说什么?”陶嘉然绷着脸。
“然,我爱的是你,一直爱的都是你!”女人呜咽着,“我失去了那么多年青春,还有你,他补偿我是应该的”
陶嘉然甩开她:“齐洛你真自私,你的青春是青春,那我的呢?我求你别结婚的那些日子又算什么?!”
齐洛嚅嚅嘴唇还想说些什么,陶嘉然用力摆摆手,“别说了,我不想听。再见!”她又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忘了跟你说,齐洛,生日快乐!”然后把一个□□小盒子放在桌子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齐洛失魂落魄地倚在椅子上,满面泪痕,头发凌乱,任由蜡烛燃尽,把蛋糕熏得千疮百孔。锅里的汤开了又开,翻着滚烫的浪花。桌上打开的丝绒盒子里,是一条亮闪闪的铂金细链。
陶嘉然快步走出火锅店的时候,满脑子穿c插的是奶奶临终时的样子,还有齐洛当年告诉自己她要结婚时自己歇斯底里的样子。被夜晚的凉风一吹,她恢复了几分理智。她不想回家,空荡荡的屋子左不过还是自己一个人,她也不知道去哪儿,除了生意上的合作者和同事,她想不出自己还可以去找谁,除了里面那个人,她好像找不到第二个人可以倾吐心事。她感到孤独,却又不想被这种无助所控制,索性插c着兜,一步步踱到对面的休闲广场。
虽是秋天,广场上却不冷清,有领着孩子放风筝的父母,也有谈情说爱的小情侣,还有遛弯的老人。陶嘉然看了会儿天上的风筝,站得累了,想找个木长椅坐会儿。这时,她看到个熟人。岑萌正蹲在一对腻腻歪歪的小情侣的椅子后面不远处,眼神呆呆的,像是盯着椅子上没喝完的饮料出神。
陶嘉然是当年跟着奶奶溜过公园捡过瓶子的,对这个动作再熟悉不过,这就相当于出租司机在趴活,只等那瓶子一空被那么一扔,就果断出手。对于拾荒者来说,那不是普通的塑料瓶子,那是钱。可岑萌这是闹哪样?岑总已经困难到让独生女来拾荒的地步了吗?作为一个富二代,就是捡瓶子,那也得是金瓶子啊。要不要违和感这么强?又或者,这孩子在体验生活?这孩子平时就有
些呆气,每次看到她不是在皱眉就是在傻笑,要么就是张着嘴不知所措,虽然人很漂亮,样子也很萌,不过怎么看都不像是二十几岁女孩子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