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蒋老弟是嫌老头我招待不周么?”
蒋婉儿刚一进门,便听见司马清山带点冷意的话语。紧接着就是蒋仕林急急的辩解。
“怎么会!老神医救了在下的女儿,不仅收为弟,还让仕林也沾了女儿的光,仕林感激不尽,又怎么会嫌弃?老神医真是说笑了。”蒋仕林一脸的不自在。
“那就多留几日又有何妨?为何着急要走?”司马清山心说:你以为我那么想留你?要不是那丫头有灵宠天龙在身,若她逃跑,山下的阵法对于她来说都是摆设,我会那么好心情留你?
枉我为你解除顽疾,又留你在此不过是想震慑几日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猴。你可倒好,前一刻还愧对女儿,多么舍不得似地;下一句就想着闪人。
哎,就没有见过你们父女俩这样的人,女儿不知道天高地厚,父亲竟也是这么不知好歹的人!
看着司马清山气呼呼的样,蒋仕林有心再解释一番。报了抱拳,还没有来得及张口,便听见一声“父亲,你又要离开女儿?”随即蒋婉儿跨步而入,带着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心中很是难过,从小就很少见到的父亲,可是每一次相见都心中对自己父亲亲近的不得了,依恋的不得了。尽管都是匆匆的,可是她总觉得父亲是自己最亲的人。也是对自己最好的人。
可就是这个自己最亲的人,听信了那个女人的话,导致自己母亲下落不明,至今生死未卜。
这次要不是因为自己中毒快要死了,恐怕那个女人还不会放他回来看自己最后一眼的吧?呵呵,这是觉得自己已经缓过来了,就迫不及待的要回去服侍那个女人了吗?
蒋仕林愧疚的望着自己的女儿,嘴角蠕动了几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
他舍不得离开,却又执意的不得不离开自己的爱女。
婉儿,对不起。希望总有一天你能够明白父亲的苦心,也希望总有一天父亲能够弥补对你的亏欠。
看蒋婉儿沉默,司马清山捋了捋胸前的长髯,若有所思。
“婉儿”蒋仕林叫了声自己的女儿,心中愈发的不是滋味。
“你走吧,我有师父。”蒋婉儿的声音已经恢复平静,听不出一丝丝的情绪。
话很简短,但意思很明了。
蒋仕林的心顿时如同被乱针齐扎似地,抽搐着疼。
司马清山也诧异了,一时间喜忧参半。
经过蒋仕林大概的讲解他对于女儿的亏欠,老头儿不禁暗暗感慨。这小顽猴心里得有多难过才会告诉自己的父亲:你走吧,我现在有师父可以依靠,比你不在时候我独自一人的日好过得多。
也许这是让丫头安心留在此处的契机,这样一来自己也就不怕丫头阳奉阴违想点逃走了。
犹豫了半晌,蒋仕林终是狠下心来,冲司马清山报了抱拳道:“老神医,小女顽略,少不更事,往后要靠老人家悉心教导,冒犯之处还请多多担待。”
司马清山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蒋仕林又转向自己女儿,狠狠地咽了几口唾沫才嗓音略略嘶哑的开口:“婉儿,你要听从你师父的教导,莫要惹事,收敛自己的小性。为父走了。”说完狠心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一迈步便有眼泪划过脚面
司马清山叹息了下,轻拍了拍爱徒的小肩膀。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快速的追着蒋仕林而去。
“婉儿,你要听从你师父的教导,莫要惹事,收敛自己的小性”
蒋婉儿目光直直的望着不知名的地方,待蒋仕林与司马清山二人看不见踪迹,才有一滴泪从蒋婉儿左眼滚落。
耳畔,一遍遍回荡着的,就是父亲临走时的那句话。
那也是以前每次父亲临走时候的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