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世谦这个王八蛋,我明天就去告他!”艾琳一边帮我擦药,一边义愤填膺的骂道,“你又不是他买回家的丫鬟,凭什么想打就打?什么年代了,他以为老板是皇上啊!”一边骂着,手上的动作也不由得加重了,疼得我唉唉叫。
“沈见秋你也是傻,人家扔东西过来你不会躲吗?”郑嘉把准备好的纱布递给艾琳,嗔怪道,“本来就长得丑了,要是再留下个疤,还能看吗你!”
“老郑,你还是人吗,你还有良心吗?”我怒骂道,“上回你那小堂妹的事情我还替你说话呢,你倒好,这时候落井下石!”
我一提小堂妹这三个字,郑嘉的脸上立刻涨红了起来,不再言语。
“不行,气死我了,我得打个电话给顾溪,让他去找你那个变态总裁算账!”艾琳急匆匆的拿出了手机。
我见状连忙一把夺下,“你就别添乱了,凌世谦只是一时生气而已,公司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他能不发火吗?”
“你还真是无私伟大啊沈见秋,就不知道心疼自己吗?”艾琳语气里藏不住的怜惜。
我心头一暖,想来在这座城市里,她也算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会在我受伤的时候为我疗伤,在我难过的时候替我心疼,当然,更会在我被欺负的每一个时刻为我出头。
可此刻我却说不出什么煽情感动的话,只是一心想着,能做些什么为凌世谦分分忧。
“老郑,你在外企呆了这么久,有没有参与过类似的危机公关?”
“你们这哪是危机公关啊,你们这是医疗事故,那是人命关天的事儿啊!只能是配合好医院做好器械的召回工作,安抚死者家属,尽量把负面影响降到最低。”郑嘉一脸无能为力,“不过,医患纠纷向来是最难处理的事情,难啊!”
“真该给你颁发一个最佳员工奖,都被打了还惦记着公司”
艾琳还在絮絮叨叨的数落着我,而我却一心在想着凌世谦此刻的处境,说不定他还在办公室里通宵的加班,抑或是躺在床上彻夜难眠。
如此艰难的时刻,一个名字忽然跳进了我脑海里。
梁伯年为我打开门的一瞬间,被我额头硕大的一块纱布惊住了。我不由得无奈的叹息,艾琳那双手化起妆来分分钟化腐朽为神奇,没想到包起纱布来竟然这么的失礼人。
坐在梁伯年家装修简约古典的中国风客厅中,闻着淡淡的青草香气,来的路上一直悬着的一颗心忽然安定了些许。
“这么包扎会把伤口捂坏的,要让伤口透透气。”梁伯年拿出一个小药箱,拆开了我额头上的纱布,我看见他的眉头瞬间皱成了一团,“药水也没有擦对,你们平时就不能学习点儿基本的保健知识吗我帮你清理一下伤口,有点儿疼,忍一下。”
一阵刺痛在额头上蔓延开来,我忍不住咬紧了下嘴唇,梁伯年见状,轻轻的往我伤口上吹着气,凉风驱走了些许的疼痛,加上他敏捷的动作,不一会儿那块惊人的巨大纱布就简化成了一片小小的纱贴,伤口也没有先前那么难受了。
他收拾好药箱,给我沏了一杯青草茶,淡淡的甘甜味道,十分解渴。
“你来找我,是为了世谦的事情吧?”梁伯年在我身边坐下。
“是啊,我替公司着急,但是不知道能做些什么,所以特意来向你讨教。”
梁伯年对我投来一个赞许的眼光,“出事那两家的医院的院长和副院长都是我的大学同学,我已经在第一时间给他们打了电话,但是出了这种事情,医院肯定是要维护自己的名义为先的,虽然我们都知道,这事情肯定是跟仪器的使用方法以及术前的检查工作有关系的,可毕竟主要是机器的问题,所以这一次et肯定是第一责任方,现在只能是做好病者家属的安抚工作,在赔偿方面多做些妥协,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