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忍心……丢下她一个人……
等她感受到疼痛時,手背已经青肿很大一块。
可是安圣基仿佛看不到,依然按照平時走的步调,朝那片火海走去。
可是这次安圣基出事,她竟然亲自跑出来,结果就受了凉。
赶紧叫护士给她转到隔壁的病房,江格希没有阻止。
她大叫着,却发不出声音,痛苦地抓住自己的脖子,恨自己为什么发不出声音?
蓝心湄迷糊睁开眼時,看到一片雪白的天花板。
蓝心湄也没有多想,以为是江格希为她受伤后没有休息好,再加上她这两天感冒,估计传染给他了。
他看到安圣基前往的尽头,是一片火海。
这让蓝心湄仿佛想起了小時候。
病房门合上,病房里重新归于平静。
江格希又搬到了她的这间病房,不过离她坐得很远,在沙发上,膝上放着笔记本,不時闷声低咳。
安圣基朝火海逼近。
怕咳嗽声将她吵醒,他走到露台上去。
蓝心湄的眸光微闪:“再弹给我听好吗?”
江格希喝了口茶,压下咳嗽,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没事?”
安圣基——不要过去——
江格希的眼神猛地一冷,低咳着,让护士一会再来,又令了保镖,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准进来?
江格希即刻摁响了服务铃,很快护士小姐进来,用棉花给蓝心湄摁住伤口,给她换另只手吊药水。
蓝心湄不知道,情急中,巨大的动作带得手里的针头挑起,鲜血顿時流出……
小护士本来就怕江格希,现在被他一凶,手就带了颤抖,第二次居然又没刺准?
她怔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手上挂着点滴。
她想要去追他,却越追越远,想要叫他,却发不出声音。
自从上次流产后,她的体质就不太好,平時很少出门,在家里也格外注重保暖,稍微碰了冷水都会不舒服。
田嫂的眼睛立即就红了:“先生,你这么一直不吃东西,怎么行啊?你看你这么憔悴,连咳嗽都不见好。先生,还没有到最后一步,你不能消极啊……”
难道安圣基已经遭遇了什么不测?
“新来的实习生?”江格希眼中有怒火?谁天大的胆子,敢把新来的实习生送到他病房里来?
从始至终,他靠她那么近,动作那么温柔而细致。
蓝心湄眼睁睁看着安圣基朝前走着,她在后面拼命追着。
“希,你生病了?”蓝心湄看着他的脸色,担忧的问道。
蓝心湄点头。
她自以为已经很了解他了,却不知道关于他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她都不知道。
这个梦,自从安圣基失踪后,蓝心湄就梦见过很多次了,每次都是看到安圣基的背影在她前面走。
安圣基一直在前面走,没有回头,所以不知道她一直在后面跟着她。
江格希身后已经多了另一个护士,代替前一个护士帮蓝心湄把针头插好,贴上胶布。
他的气息笼罩着她,宽广的胸怀,仿佛是她可以停靠一辈子的港湾。
江格希的目光却并没有落在她的脸上,所以看不到她摇头。
在江格希的臂弯里,每一次都让她那么安心,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她信赖,最不会伤害她的人。
“出去?”江格希的目光已经变得冰冷而可怕。
现在很晚了,田嫂见这边的灯光一直亮着,于是端来夜宵。
护士离开后,江格希拿了两个枕头垫在蓝心湄身后,让她半靠在床头。
江格希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