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厅里寂静无声,一人一兽对望,一个严肃,一个可怜兮兮,好个滑稽画面。
良久,太子爷慵懒的伸出手,一旁的沉冰见状,明白了这一举动,便自发的又端出一碗黑乎乎的药汁来。
“自己喝还是要我喂?”
低沉的话语,听在丁茉语的耳中莫名的颤了颤身子,她丝毫不怀疑,自己要是敢让他喂药,那不死都得脱层皮。她才没那么傻。
想想便用爪子指了指碗,又指了指桌子,她要在桌子上喝。
沉冰看着这一幕,今日一早就知晓了这太子妃来头不凡,没想到会是一只雪狼。
听得懂人话的狼还有举动异常的主子,沉冰的脸颊抽了抽,今天这都是怎么了?而且他家太子爷竟然也听从一只狼的指挥,真把药放在了桌子上。
使劲眨了眨眼睛,沉冰确信他的眼睛真没花,娶进门的小狼妃竟也自然的跳上了桌子,埋头喝起药来。
玄幻了啊!
满嘴的苦涩差点让丁茉语直直的掉下泪珠来,比起受某人的淫威,她还是宁愿先退一步海阔天空,嗯,对的,退一步海阔天空!
太子爷看着埋头猛喝药的丁茉语,粉白的毛毛沾了星星点点药汁,仅皱了一下眉头,眼中露出满意的味道,小东西倔强是倔强,在他面前,这倔强必须得给他卸下。
好一会儿,待丁茉语把碗中药汁一滴不留的舔完之后,商卿才缓缓的开口道:“喝了这药,对你好!”
丁茉语抬头,小嘴染上乌黑,爪子抹了抹,不甚在意毛毛给染脏,就剜了一眼隔她老远坐着的商卿,尼玛,坏蛋会说自己是坏蛋吗?
丁茉语现在是作为一只兽存在,要她会说话,她定要喷他十万次口水不可,坐着说话不嫌腰疼。切!
不过这一切的不爽仅仅是一闪而过,不然迫于淫威,她真不敢再得罪这喜怒无常的瘟神。
拍了拍鼓鼓的小肚皮,这下好了,光喝药就已经饱了,此时就算是拿一整只鸡过来,她也没胃口了。
一顿晚餐在诡异的气氛中完成,就连一直冷漠的沉冰都不住的打量着有些邋遢的太子妃,看不出来这只小东西到底有哪里特殊。
瞧着那粉白的毛毛沾上了黑色,沉冰皱了皱眉头,他家主子容不得不干净的东西出现。
转眼,便拿起早已经准备好的毛巾,就朝丁茉语劈头盖脸的一顿擦拭,直到看见丁茉语身上的毛毛干净之后才作罢。
丁茉语喝了一肚子的药,本来就很压抑了,再被沉冰那劈头盖脸的一阵折腾,肚子里的火又开始燎原,顿时呲着小牙凶狠的唬了唬他,她目前是不敢得罪商大神,但是不代表就能被其他的人欺负。
然而沉冰只是站在哪里,任由某小兽张牙舞爪的气愤个半天。
无视,真正的无视。
一旁的商卿见状,也有点好笑的摇了摇头,沉冰要是能就这样被唬住,那他也就不用跟在他身边了。
最后,丁茉语自己累个半死,觉着没意思,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径自去窝着去了,她就是这么没出息到了极致,被主子欺负了,再被下属欺负,她偏偏还啥都做不了,憋着气自己受去。
果然人和兽是有区别的,想干的事干不了,苍天啊,一道雷劈下来,把她劈成个人吧!
想想,丁茉语越发把头窝在肚子下,不断的诅咒和愤恨。
“你是说西夏太子大婚?”
丁茉语在半迷糊间,耳边突然传来商卿的声音。
西夏太子?是谁?
抬头,丁茉语看到她那便宜老公目光正定定的瞧着自己。
有些莫名其妙,她又不认识什么西夏太子,看着她作甚?她自从被雷劈死过来就一直过着街头流浪的日子,在哪里去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