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可真是安稳,只是头疼的厉害,洛倾染从睡梦中醒过来。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陌生的房间,一片白色,白色的被褥,白色的窗帘,白色的衣柜,白色的地板砖。
这人肯定有洁癖,洛倾染心想。
只是她怎么会在这?洛倾染低下头看看身上,穿的是睡袍,她拍拍脑袋,“不会是和别人露水一夜了吧。”头这么疼,昨天一定是喝得很醉,那可怎么办?司颖呢?这到底怎么回事?
洛倾染拼命地想,想起了那荒唐幼稚的游戏,想起她上了陌生人的车。这里莫不是那人的家吧?怎么办?怎么办?
洛倾染慌乱的找着衣服,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整整齐齐的叠放在门旁边的柜子上。她赶紧起身穿好自己的衣服,有股清香,应该是洗过。
来不及多想,洛倾染轻手轻脚地开门慢慢地走向客厅,客厅空无一人。厨房那边传来声音,那人应该是在做早餐。
洛倾染正瞅着机会开溜,走过客厅的正中央,她的眼睛直直的落在墙壁上的那幅画上,抑制不住的惊讶。
那幅画上有两个人,他们紧紧相偎着,笑容灿烂。一个是她自己,另一个是那个人,那个她不愿再想起似乎也真的想不起来了的人,卓彧宣。
似乎是察觉到什么,卓彧宣从厨房出来便看到洛倾染看着墙上的那幅画。
他慢慢走到她身旁,也看着那幅画,嘴脚轻启,“还记得这幅画是什么时候画的吗?”
洛倾染转过来看着卓彧宣,他依旧是那个样子,似乎一点没变。
“当然记得。”洛倾染轻语,仿佛是陷入回忆中在喃喃自语。
那个时候她还在z大图书馆工作,那段时间每天卓彧宣都会固定在靠窗的那个桌上看书,一呆就是整个下午。本来他长得就帅,况且还白衣白裤的,最是显眼,全身白色俨然是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
那段时间很多她都没见过的女生都来图书馆了,一时间图书馆总是人满为患。可是他的那个桌子始终就只有他一人。
有时卓彧宣会找她问一些书放在哪,每次都是微笑着很温柔很温柔的模样,那时洛倾染着实是被迷住了,她头一次像个花痴一样,总是时不时的瞥眼看他,偶尔他抬起头望过来,洛倾染总是急忙逃开。
那段日子她就像个怀春的少女,舒姝总是笑话她,司颖更像是见鬼了一样,吵着要见见这个居然能让她动心的男子。在她们看来,她就是个一门心思想赚钱还债的人,心里装不下其它。
还记得那天司颖终是见到了传说中的卓彧宣,洛倾染能看到她眼里的惊艳以及仰慕。
司颖终是比她大胆,她每天都坐在卓彧宣对面,无视掉一切恶毒诅咒的眼神,她说她要去接近他,然后撮合她们。
每天都是如此,可是她觉得司颖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深情,就像她迷恋他一样。只是后来她也加入了那张桌子,他们偶尔也会说说话,渐渐的她就淡忘了。
她还记得她和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为什么总是穿白色的衣服?他毫不犹豫地说他是一个有点精神洁癖的人,不过有别于行为洁癖。那时她回家还特意查了一下,想是他也许只是比较倾向于完美,纯洁吧。
还记得那是一个月之后,那天司颖不在,卓彧宣第一次开口说要请她吃饭,她自然是欣喜,竟忘了带上司颖。
自那之后他们偶尔也会一起出去玩,去游乐园,去看电影等等。他们似乎越来越近,她能感觉到卓彧宣对她也是有感觉的。她很高兴,可是司颖知道后却埋怨她不带上她,她们整整冷战了三天。
她才知道她那时没有看错,司颖是喜欢卓彧宣的,可是爱情怎么能够让呢?她们约定公平竞争。
司颖出现的时候,她就回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