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崇再道,“陈家军已整装待发聚集京都城郊,只要四皇子一声令下,末将愿誓死相随!”
其余五人亦道,“末将愿誓死相随!”
未待皇帝出口,陈慕卿已脸色大变,他们未经皇帝降旨便集结军队,等于造反,罪当诛,他们是不要命了么?
“胡闹!如今世道安生,你们想要干嘛?”
随后她跪地,“请皇上看在他们为大盛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宽恕他们一回,慕卿保证他们不再犯!”
皇帝脸色果然隐隐藏着暴风,若非陈慕卿出口大骂,恐怕他们新封的品级全被削了。
陈慕卿怒视路微楼,硬是将他欲说的话给堵住了。
本来此事正中林昌述下怀,若非陈慕卿及时阻挠,他不介意放大他们的罪过,不过话头还是被他拿住了,“大盛六将如此拥戴固伦公主,老臣佩服!”
果然,皇帝的脸色霎时又变了。
陈慕卿原本并不愿揭他留疤,可是再任由他胡搅蛮缠下去,只怕局面会更难堪,陈慕卿稍稍调整心态,淡淡笑道,“呵,林丞相过奖,慕卿仰仗的也不过是祖父c父亲在军中积下的余威罢了。”
她的祖父c父亲的将军名号乃先皇所赐,就是皇帝也不敢轻视,她就不信林昌述有这个胆子不承认。
陈慕卿继续道,此次颇有攻击性,“慕卿最近闲的发慌,倒是想起一件事来,景州之战前夕皇上派丞相前来慰问将士,祖母曾委托丞相带幼圆一同前来,慕卿倒是不知丞相为何半途将幼圆撂下,难不成祖母还托不得丞相么?”
去年陈老夫人殉国,皇帝特封她为一品诰命夫人,曾陪同陈老将军风风雨雨度过大半生,为大盛培养出护国将军安定将军两名大将,可谓功不可没,与林昌述也算平起平坐,因而皇帝听闻林昌述半途将陈幼圆撂下分外恼怒,“小世子可有此事?”
当初陈幼圆与福顺二人一路跟着也不算拖后腿,只是林昌述大概以为天高皇帝远,皇帝并不知情也管不着,他原是不信陈慕卿能脱身的,而陈幼圆自然也不敢将此事公之于众,况且自打陈慕卿回来之后深入简出,从未提及此事,他便以为高枕无忧了的,不曾想她也是个喜欢翻旧账的,心底鄙夷却也紧张。
陈幼圆想起初到盛军时福顺快要哭的表情,坚定道,“回皇上,确有此事!”
闻言的皇帝冷眸一扫林昌述,“林昌述你可有话说?”
他要是敢扯谎,路辛玖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林昌述吓得腿软跪地,“皇上饶命,当初老臣也是迫不得已,皇帝急急下诏命老臣出塞,情况紧急老臣撂下小世子也是为战局着想怕误了行程。”
如此一说也算有道理,皇帝稍稍气缓了些。
林丞相以为此时算翻篇了,不料陈幼圆又加一句,“幼圆年纪虽小,不过在府中也曾习过骑术,路上也从未误了丞相行程,倒是不知丞相如何来的担忧?幼圆倒是听闻福顺私下嘟囔,以为姐姐一时无法回到京都,丞相作为钦差大臣,以为姐姐抹不开脸追究此事的。”
“林昌述,你好大的胆子,安定将军为挽救故城殚心竭虑你还给她添堵,你到底想干嘛?大盛毁了你才甘心么?”
皇帝发怒,林昌述吓得顿时扣头不止。此事关乎的不仅是承佑王府的颜面了,还关乎大盛的危亡,林昌述如何担得上这等罪名,“老臣该死老臣该死!”
路微澈一边看着,心生失望,他的这个老丈人惯来落井下石,不过到底还是他老丈人他太子妃的爹他女儿的外祖父,他不得不为他求情,“父皇,林丞相当时大概也是情理之中一时糊涂,还望父皇小惩即可。”
“哼,若非太子求情,你就等着吃牢饭吧,这次也就算了,罚你半年俸禄!”
“多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