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宁，你来了啊，你妈正醒着呢，就在病房里待着，你去看看她吧，她情绪还算稳定。”

    “恩，我这就去看她，我给她带了不少好吃的呢。”秦舒宁笑着说话，心里却有些隐隐作痛，比起先前那个在钟厉烽面前龇牙咧嘴的秦舒宁，此刻的她，显得成熟稳重。

    提着一袋子东西推门进了病房，扑鼻而来的是熟悉的药水味，医院，向来都是这样的。

    “妈，我来看你了，我给你带了些好吃的，都是你最爱吃的，护士在电话里跟我说，你最近吵着闹着要吃绿豆糕，我都给你带来了，坐下来吃吧。”

    秦舒宁将手里提着的东西都放下，鼻子有些发酸，看着背对着她站在窗口那儿发呆的白心素，听她嘴里念念叨叨的叫着：“儿子，我的儿子。”她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儿了。

    “妈，我是舒宁啊，我来看你了，你转过身来好好看看我，我是你的女儿啊，我是舒宁啊，秦舒宁。”

    秦舒宁这声妈，叫的有些戚戚然，面容憔悴的白心素回头扫了她一眼，看清她的模样之后，竟然伸手朝她掐来道：“舒宁，你是舒宁，我掐死你！都是因为你我的后半生才过的这么凄惨，你这个祸害，祸害！”

    白心素的情绪激动极了，她几乎突然对着秦舒宁尖叫，然而多年来虽然习惯了白心素的转变，秦舒宁依旧觉得心口放佛被人强塞了异物，这令她觉得难受极了，心口发慌痛的厉害。

    “妈，我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呢？”

    秦舒宁显然是习惯了她的动作，她一边躲避着她，一边委屈的说话，话音里带着哭腔，她只觉得心中的苦涩，单凭这一声妈根本就道不尽说不明，她活了二十多年了，她也希望自己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便是个男人，可她有什么办法，性别是她能自己选的吗？

    “你为什么不是个儿子，如果你是个儿子，那我现在就是秦家的主母了，你妨碍了我的人生你知道吗？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给我滚，我不要看见你！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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