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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以为自己被骗了,被蒙蔽了,一颗被蒙蔽了许久的心终于得到释放了,不顾青红皂白地煽风点火反击。谁在乎真相?都不过是借着由头发泄自己的愤懑罢了,如此自私的人,又怎么会去在意别人的感受呢?

    孔翠叹息的缘由爰夫是不知道的,她还以为她有什么隐情无法开口,只得叹气,不免心生疑惑,可见孔翠忧思也无法开口再问。她还得问问别人。

    宗姝立在门外探听着房中二人的谈话,冷笑着转身,门外闪过一瞬宫娥黄色的裙角,连同一抹诡异阴险的微笑,瞬间消失。

    ~~

    神人看着满筐金灿灿的胡萝卜甚是伤感,又看着旁边啃胡萝卜的虎娃。这个孩子长得虎头虎脑听可爱的,却总让人觉得他有点傻,于是又叹了口气。

    没想到那日与兔爷一别,竟就是最后一面。他虽和兔爷没有多长时间的相处,可感情却很是要好,打架吵闹,而今都成了令他落泪感伤的理由。

    好想再抱抱那只嚣张的兔子和他彻夜说说贤弟小时候的故事,好想在夜不能寐的时候抱着他扯家常,好想和他天南地北地闲聊,好想和他拿贤弟的事情打赌开玩笑,这次就算让他吃一个月,一年的胡萝卜,他都愿意。

    只要兔爷能回来,他以前的贤弟能回来。

    可听孔翠说,兔爷连尸首都没有,烟消云散,化作一缕白烟散尽,连个念想都没留下。他想想自己,再想想爰夫,也知道,他和兔爷只不过几日相处,而兔爷和爰夫一同生活了多少年,朝夕相伴,伤痛自是他百倍千倍。

    在太行山上她一提起兔爷,脸上就有掩饰不住的笑意,那个人对她而言如父如兄。就好像是她至亲之人一样,感情自然更不必说。爰夫发疯也是情理之中。兔爷死了,她的髌骨还莫名其妙地不知被谁给剜了去。她失了腿,就等于彻底失去了为族人祈福的能力,那她五年远离故土破解封印又有何意义?如此双重刺激下,她就算再坚强,也是要疯的。

    爰夫失了记忆,就连人也变了个样子。他看着她现在被祈鍠软禁的样子心里其实很不舒服,他的贤弟不应该是被他囚禁的金丝雀,而是自由翱翔的雄鹰。即便是断了翅膀,雄鹰也不应该被圈养在笼子里。天空才是她的归宿。

    听到孔翠和他的叙述,他抱着胡萝卜筐哭湿了好几条绢帕,一个劲后悔当初为何没有追她而去。她为他着想,求皇上更名赐婚的事他都知道了。至于为何皇帝迟迟不肯赐婚,只是因为那日金军叛变,宋老头发呆,被人群挤去了叛变的一堆人群中,皇上顾忌宋家谋反,同他说明要暂缓了他们的婚事。

    反正等了这么多年。还怕再等几个月么?她为他做了这么多,而他一直只是挂着个大哥的名号,如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躲在她身后,除了做些点心给她。其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好不甘,不甘就这么继续被她照顾着了。他得做点什么。

    “虎娃,我们去看姐姐好不好?”

    “好哎!”

    虎娃一手举着一个胡萝卜高呼。自打进宫以后。他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除了留在这御膳间啃胡萝卜发呆,也没什么好去处。想去看姐姐吧。还总是被神人拦着,说他去了会打扰姐姐休息。

    他倒是偷偷跑去过很多次,可总是有个长得很凶的哥哥拦着不让她进去。那个哥哥太讨厌了,总是霸占着姐姐!他怎么能夜里也抱着姐姐睡觉?!他狠狠地咬了一口胡萝卜,师父生前说了,要他保护姐姐的,今天一定要见到姐姐!哼!

    这孩子有点奇怪,神人看着啃胡萝卜的男孩想。男孩虎头虎脑,十余岁的年纪,按说至少会背个百家姓三字经的,可他却不识一个字,也不似寻常孩童顽皮,反而很稳重。留在他这几个月,除了吃的胡萝卜多了些,平日只是跟着在他旁边坐着发呆,一双眼睛有时候隐隐泛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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