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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到寝阁找自己,连忙先行撤离了。最后隐约听见他们说安排宓洛在西侧的素鸾殿歇息。

    爰夫眼神一冷,她虽然刚来皇宫没几日,却数次听过素鸾殿的大名,那是历来皇后的寝宫。

    已入夜,风微凉,弯月挂起,人影幢幢。

    回到了自己的寝宫爰夫急忙换成男装,屁股还没坐热,就看见一名小太监跑来传旨了。接了圣旨,她又坐回茶桌旁,仔细回想着刚刚大殿之上的一幕幕。此次进京,妖族备足了嫁妆,已经做好了要那冷美人出嫁的架势。而那皇帝又将她安置在素鸾殿,摆明了就要将她封为他儿子的妃子,再加上那太子体贴的情形。从外人来看三人俨然已经成为了一家人,就等着过两日这些碍事的挑战者离开,他们就要举行大婚了。她至今仍然不解,如果他真的是土豆,吃了那些东西就算不休克昏迷,也是要躺一躺的,怎么就和没事儿人一样?

    手无意间触到一丝柔软,她低头一看,正是刚刚接来的圣旨。明晃晃的圣旨刺痛了她眼睛,于是又换上了白日的宫娥女装,望着四下无人,闪身离开了寝阁。

    青麟殿中,昏暗无光,寂静清冷,一道暗影闪过来去如风。

    屋中没有一丝光亮,爰夫这一次没有敲门,门也没有锁,轻轻一推就开了。她四下警惕地张望了两下,见四下无人,合上了房门。轻手轻脚地走进了殿内,脚步却踩踏到了什么异物,俯身捡起,借着散落进来的月光,看得分明,这正是今夜晚宴上土豆穿的一身玄色长衫!

    熟悉了黑暗的眼睛终于看清,她脚旁的件又一件散落的衣衫,襟带她的身体一倾斜,心被什么狠狠一扯,脚步慌乱地顺着衣衫散落的地方寻去,正来到了那青麟殿下的床前。

    闭目躺在床榻上的祈鍠隐约中听到了有人进了青麟殿,微张着眼睛却看见床头晃来一抹宫娥的明黄色。

    “出去。”

    祈鍠语气低沉地喝了一句,刚刚他明令告知过今夜不许人进来。还以为是宗姝,这里不要命的宫娥怕是只有她了。虽然他已经施过了针,勉强抑制住了体内的反映。但刚刚调动了不少真气强撑着,还是有些虚。这样的身体他断是不能参加明日的武术比试的,才借口让那妖族嫡女休息一天,推迟比试。

    爰夫一动不动,怔怔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土豆,手微微有些颤抖。此刻外衣全都剥落任意地仍在地上,他身上只披着一件白色的薄薄内衫。白衫随意搭载身上,胸前袒露出好看的胸肌和腹肌。见到这样的情景,橙花一定会流口水,可爰夫瞅着他坦露出来的皮肉,感到无限凄怆。儿时土豆就体弱多病,大伤小伤不断,可也没有这么多的伤疤。他这满身落下的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痕,到底是如何弄出来的?

    她伸出纤细的玉手触碰到他胸口最长的一道疤痕,心中隐隐地酸疼着,眼睛有些湿润。今晚,她实在是不该如此试探他。

    可还未来得及酝酿出泪水,她的手腕就被反握住,一个拉扯便将她撂倒在床榻上,转瞬间另一只手钳住她的脖颈,力道不轻,足够她说不出话来。她一只手压在头上,只能动用另一只手拉扯那钳住她脖子的大手。无奈她力道太小,完全不能动他分毫。

    刚刚祈鍠突然感到胸前一丝冰凉,睁眼竟然看到她手抚上了他胸口。在青麟殿中时时刻刻有被暗杀的可能,所以现在他还保持着杀手的警惕。即便是睡眼朦胧地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长相,便将她轻易地制服在身下。

    “咳咳,土,豆”

    待他看清楚他压住的人,不由地脸色大变,立刻松开了卡在她脖子上的手,右手却仍锁着她的手腕。

    “咳咳,咳咳咳”

    刚刚土豆那一下掐得她乱了气息,憋得脸色绯红,不断地咳嗽着。

    待她喘匀了气,睁开眼睛,才发现她还被土豆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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