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是一样的。她觉得有些伤感,也有些欣慰。
神人也在皇宫中,让她感到这偌大的世界是一体的,他们也是一体相连的。
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不该遇见的人。神人的存在,为这个阴冷如冰的宫殿又添了一抹暖意,让她感到安心。
“大哥,你可知道我们挑战者的饭食中都被下了毒?”
神人浑身一颤,叹息一声道:“我虽不知道,但是大概也能料到的。贤弟,这里,是吃人的地方。你虽同我讲过你的想法,可我却不愿让你知道我在这里,就怕是自己哪一天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徒惹你伤心。情愿你认为我还在太行山快活逍遥。如今你知道现实就是如此,还是要同那太子争一争吗?我听你讲过,你们不是青梅竹马吗?为保住族人的安慰大可不必你亲自来这里挑战,你为什么不”
“大哥!你既然明白我的性子,自然是知道我为何不去求他的!”爰夫眼神瞬间凛然,震惊得神人无法继续追问。
苦笑,他太了解她这么做的理由,不明白的是她自己。
三年前他见到她那般伤情,便猜测到几分。再加上这些日子他对那青麟殿下的观察,更是心如明镜。虽然那太子装得若无其事,可他同样是演戏的人,彼此看去便十分清楚明了。
只要有一颗真心在,演戏终归是要露了马脚的。从今日他望着爰夫的神情,便也知道那太子也是心心念念地都是她。两个人都坦率一些不好么?何必弄成这般纠结?
“我不拦你,只希望你安好。”神人将她耳边散落下的一缕青丝缕好,微笑着说。有些事情他虽然是过来人看得清楚明白,可终归是要当事人自己去发现感触。他心中的心结也无法解开,又如何去劝解他人呢?
“大哥,过两日我可能还有事需你帮忙。”
“你叫我一声大哥,我便是死,也要帮你的。”
“放心,死不了的。若是要你死才能帮我,我也不会开口求你的。”
“我知道。”
同神人话别后,已入亥时。月盘当头,明媚如玉。树影沙沙,人影晃晃。
爰夫此刻就站在青麟殿外,看着从窗棂中透出的微弱亮光,踟蹰不前。来到这里之前,她本是怒气冲冲地别了神人就要同他理论来的。可是站在门外,心却跳的咚咚作响。她想间他,又怕见他。就连抚着门的纤细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从在五年前他们最后一次分别到今日朝堂上的初见,整整过了五年。五年前,她十岁,他十三岁。可是现在他们都不是五年前天真无邪地孩子了,即便是追寻过去,也是回不去的。
入夜后暖风见冷,不断地吹着她散落在耳边的碎发,扰乱她的思绪。不能否认,她一直在心里期待这一刻的到来,从五年前分离那一天开始。那时候她合上的门,今天便要由她打开。
咚咚咚,敲门的清脆声想起。
“进来。”祈鍠望着久久矗立在门前的身影说道,低沉的声音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他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她来了。就在刚刚他也在用禁术探查她的一举一动,没想到她在皇宫中还能有这样的一层关系。不知该替她欣喜还是担忧。三年前,爰夫得知他的情况而酒后失态的时候照顾她的男子。他蹙着眉头,那个人,知道他们的事。
嘎吱一声,推门而进。房门被风一刮,咣当一声关的严丝合缝。
关门的声响在空旷的大殿上回荡,愈发显得大殿上空旷沉寂,这里只有尽头的祈鍠一人。她遥望着那个端坐在紫檀座椅上遥望着自己的男子,心跳得更加急促。她是怎么了?今早见到他时不是很镇定淡然的么?这里的氛围十分的阴冷,比屋外低了七八分。是因为这样,所以她紧张了吗?
“已经亥时了,明日还有文试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