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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翠上前,替爰夫换下了的衣服,兔爷也不知何时恢复了人身,想抱起爰夫回住处,却被土豆拦了下来。兔爷看了看执拗的土豆,想起爰夫前些日子与他闹别扭,好几日都吵嚷着偷溜过来看他,也就应允她暂止住在这里。
不过他回想起刚刚这小子的举动,心中仍有一丝芥蒂,自己当初被爰夫抱在怀中怎么也料想不到,这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小子竟然敢亲他的爰夫!他还没同意呢!
可是看在土豆止住了她两天的哭笑癫狂,也算是有功,不然如果她再这么哭下去,京城早晚得被水淹没了。他便回了他与爰夫平日的住处,在杏林堂中一直都是他与爰夫孔翠三人住在一个院子中,他在外厅,孔翠和爰夫住在里厅。偶尔爰夫吵闹,也会来外面和他一起睡,有时她心血来潮,也会让自己变成兔子的原型,进屋睡在她和孔翠中间。只不过最近她好像特别喜欢他变成兔子的样子,没事就让他变成兔子进屋和她们一起睡觉。
兔爷虽然只是一只兔子,不过也是兔子中的美兔子,一千年间虽然也有好多母兔子对他暗送秋波,明送胡萝卜,可他一次也没有同那一只兔子共结连理,一千年就这么一心一意地等待着巫族嫡女,一心一意地练习眼术。这样陪伴在她左右,已经是他做梦都会笑醒的事了。
回到他与爰夫的住处,三日未归,她的气息犹在,兔爷又恢复的兔身,上午的阳光明媚照得睡榻上也暖洋洋的,同爰夫疯玩了的两天两夜,他一次也没敢眨眼睛,奇怪爰夫平日虽然淘气顽皮,却不是不懂事的熊孩子,这是怎么了?直到刚刚才听吴老说起,才知道她喝了那不氏老头的哭笑癫狂饮才会发疯至此,按照凤无言的推算,她会睡上至少十二个时辰,现在回到杏林堂,有一群人守在她旁边,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于是趴在阳光照耀的睡榻上,四脚张开,直直地伸展开来,舒适地享受着难得的惬意,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卧室的房门被轻轻推开,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一人,来人坐在睡榻边,望着睡榻上昏睡着的兔爷,定定地望着出了神。阳光在他白色的绒毛上又镀了一层金色,闪闪发光,衬托他昏睡的脸庞更加惹人怜爱。孔翠心中一颤,轻轻地俯下身去,吻了吻兔爷额头上的绒毛,亲吻后又害羞地双手掩面不住地左右摇头,心中感叹,初吻啊,初吻啊!终于交代出去了,随后就羞羞答答地跑出门去了。
一天,一c夜,一梦三生。
睡梦中一生又一生巫族嫡女的故事如皮影戏般在爰夫的眼前一幕又一幕地轮回。
第一生,她是众人拥戴的巫族嫡女,在十岁时进宫参见皇宫中的宫廷盛宴,一举凭借紫天生烟击败妖族嫡女,成为皇帝亲赏众人拥戴的神女。可是这些都不是让她高兴的。她高兴的是那个坐在那高高的看台之上,一个比她大一些的小男孩也同样为她喝彩。
最令她难忘的一幕是小男孩在她跳完舞之后走下台来,将院子中最大的一朵牡丹花戴在了她的头上,男孩笑的很好看,如春风般温暖,从此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忘记过。
男孩后来被众人推举成了新的帝王,直到她十八岁进宫,嫁给了她朝思暮想的男子,可是却不知道男子已经不再是当初的男孩了。他同另一个女孩在一起很久了,却不得不奉命迎娶巫族嫡女为皇后,自然待她也只是冷若冰霜,还经常在她的面前与那个女子故作亲密,让她知难而退。
可是,她只是爱着这个人,希望对他好,久而久之皇帝也开始知道她的好,也渐渐地对她好。可那个妃子却不甘心,自己多年同皇帝的感情,最终还是只做个妃子,于是多次暗中陷害她,皇帝自然也逐渐对她冷淡起来。除了朝堂正事,平时都不会进她的青凤阁。他若希望北部下雨,她就为他祈雨,他若希望南方烈日,她就为他唤来太阳。
只是他不知道,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