爰夫抬头望着兔爷,他不再同往时般开玩笑,面有所思,步伐急切。自从第一日兔爷来找过自己后,就被师傅赶出了自己住的屋子,被安排在了另外的地方,整整三天都没见过他。当日她明明看见翠姐姐也跟着来了,可她也没有留下,跟着兔爷一起出去了。三天不见,爰夫本想和他多说说话,可见他根本不想说话,头也不回地拽着她走。
他们不像是回杏林堂,更像是在逃跑。
“兔爷,你怎么走这么快?”跟在兔爷后面小跑的爰夫有些微喘,仍然拽着兔爷的手跟着跑。
“今日会有大事发生,我们要快点回杏林堂。”兔爷见爰夫跑得累了,一把将她抱起,开始狂奔。
又一次回到了杏林堂,三天的魔鬼训练后,这里俨然成了世外天堂,安逸宁寂。
爰夫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坐在椅子上不知如何是好。三天没有习舞,她一时还有些不习惯,随手翻起桌子上从翠姐姐借来的医书。想起了土豆,他这三天还是同往常一样在杏林堂出诊吧?
她转头看兔爷,从他一进屋就开始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听着什么,还不让自己说话。最近兔爷越来越古怪,问他怎么了也不同自己说,一回到房间就趴在地板上不知道在干什么。她呆在屋中无聊,推开门,向土豆的住处走去。现在已经是午时,每天土豆都会回来吃饭,现在他可能在屋子里吧?
推开门,她顿时惊讶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土豆鼻青脸肿地躺在睡榻上,右手臂上还缠着绷带,闭着眼睛生死不明!
“土豆!土豆!”她立刻扑上前去,晃动着他,只见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受伤了?”
土豆望着三日未见的爰夫,她脸色有些苍白,这三日她被老婆婆带走究竟经历了什么?
不过他没有像以前见到爰夫一样微笑。他撑着病痛坐起来,胸口断裂的肋骨有着锥心的疼痛,他推开爰夫,冷冷地说。
“你不要再来找我。”
爰夫愣住,土豆是她这三年中最要好的朋友,自己离开的这三天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眼神让她觉得寒冷,带着从未有过的疏离。
爰夫被婆婆带走那日他在济世堂出诊,最近济世堂的病人越来越多,他忙了一天才回到杏林堂。在杏林园中竟然没见到爰夫也没见到老婆婆,爰夫的住处也息着灯。后来找到被婆婆赶回来的孔翠才听说爰夫被婆婆带到了百春阁。
孔翠和兔爷闯入百春阁后,本来想和兔爷一起留下,结果婆婆只应允兔爷留下,却将她赶了出来,说济世杏林堂现在正是忙碌的时候,她不能擅离职守。
知道婆婆总是行事诡谲,这次竟然带爰夫去那种烟花之地,他在外出诊见多识广,自然知道那是做什么地方。而且土豆听了孔翠描述的爰夫面色惨白的模样,便知道婆婆一定让她见了些什么。婆婆历来行事泼辣,不知道她会不会让爰夫他越想越不安心,便也追去了百春阁,结果却被百春阁的守卫阻挡在外,死活也不让他进去。
想见爰夫心切,他便硬闯。可百春阁的守卫都是青麟殿中受过专业训练的打手,即使他现在已经不像以前似地弱不禁风,可他除了每天扎马步,完全不知道武术的套路。面对这些打手只有被打的份,即便他亮出吴老的名字,说出自己是自己人,这些打手也完全不留情面,拳头更加劈头盖来地袭来。
被打得半死的他,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就这么躺在百春阁外。众人见到也只是绕道离开,百春阁的人,他们惹不起。
这一晚,他不比爰夫好过多少。这三年自己拼尽全力学医师成又怎么样?在济世杏林堂他是病人追捧的名医的首席大弟子。可他还是不能保护爰夫,面对这样的暴力,他毫无还手之力!可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