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在门楼里,车上两人多高的粗麻袋不知装了什么,守城的兵卒正和几个伙计模样的人往门里赶车,奈何麻袋卡着,车子怎么也进不来。
姜照策马带人上前,很快驱散看热闹的人群。
这些百姓还不知事态严重,听到官府静街也不慌张,还乐呵呵在这里看马车被卡。被驱散了,有的调头回家,有的还站在远处卡。
姜照径直停在马车旁边。
一边蒋三郎上前质问:“官府一刻前就下令闭门,怎地还不关?”
守城的兵卒见多识广,看见姜照一行人穿戴不凡,不敢硬碰,就说:“这车卡住了,一时关不上。”
“卸货。”姜照道。
只要把车上麻袋卸下来,单独一驾马车是可以轻松通过的。
守城兵卒不言声,赶车的伙计们不干了,为首一个身穿长衫的人上前来问:“你们是什么人跑来管闲事?我家的货岂能说卸就卸!”
姜照一鞭子抽了过去,将那人抽了一个跟头。
粗砾马鞭立刻在其身上脸上留下血痕。
“耽误了闭门时间,流民若是冲进来作乱,别说你家的货,就是你家的人都要死。给我卸!”
也不等对方伙计动手,姜照直接吩咐身边护卫们强行卸货。她出来带的人多,个个如狼似虎冲上去,对方哪敢硬碰。而守城的兵卒乐得有人来解围,两边谁都不能得罪,干脆置身事外。可以说,直到现在,就算这些兵卒也并不明白事情的严重。
“你们c你们竟敢”
那个长衫被抽在地上,好半天才缓过气来,捂着伤口颤抖着出声,只是后半句又被蒋三郎一脚踹了回去。
眨眼间车上麻袋已经被拆下来,姜照犹嫌速度太慢,从马上解了两柄开锋的钢刀扔过去,吩咐护卫直接砍绳索砍麻袋,越快越好。乐康南门外并不是一马平川,有几片林子和矮山挡着视线,恐怕流民已经欺近也说不定,这时候哪能耽搁。
要不是那车已经卡在了门楼里,姜照根本就不会让它进来,直接关在外面才稳妥。
那长衫吩咐伙计回去禀报东家了,姜照才不理会,只催促手下赶紧动作,好早点关门。
城头望楼上,突然有人抖着嗓子喊:“有有敌袭!有人要闯城,快关门!快关门啊!”
底下人都被这一嗓子吓了一跳。唯有姜照等人早知情况,闻声越发加快速度。可恨那车上麻袋装得又大又沉,非常难卸,要不是护卫们整日操练练出一身好力气,根本不可能搬得动。
守城兵卒们事先得了府衙通知并不重视,以为只是普通的小股流民而已,吓唬吓唬也就跑了,这时候听到望楼上的喊声,还有人破口大骂那人胆小。可等到领头的校尉登上去看了一眼,这才知道事态严重。
校尉下城头时脸都白了,当先给了方才帮忙拉车的兵卒几个耳光,怨他们不把车拦在门外,耽误关门时机。
兵卒们很委屈。万胜银楼是城里大户,平日谁敢轻易得罪他家啊,眼看要关城门却不让他家的货进,事后大家谁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姜照冷冷道:“大人别忙罚人,抓紧关门要紧。城头上也要安排弓箭手,以防万一。”
校尉已经从护卫们口中知道这是建平侯府的人了,听了姜照的话虽然羞恼,但也不敢争辩,忙催促底下士兵干活。
姜照骑在马上比别人看得高,越过银楼马车的麻袋,远远看到城外有大群人快速靠近着,看样子很快就要到城下了,想来就是探子所报的流民。要是马车还不移开,流民们能轻而易举从马车上爬过来,轻松进城。
“不用卸了,直接推到车那边去!”姜照吩咐。
车子卡住的位置正在门中间,把货推到另一边,也就是门外,然后车子拉进来,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