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转过头,看到微微站在自己的床边。她头发虽然梳理好了,也换了身衣服,但是半张脸还是肿的。尤其是眼里含着泪,脸上又带着笑,那样子可是滑稽极了。
“微微。”她张嘴喊她,才发现嗓子干痛的难受,自己半张脸也不太动劲。
“在呢,你要喝水吗?”微微抓了抓她的手问着,然后用棉棒沾着水帮她湿润了一下干裂的唇。只是这样做着,眼泪又止不住地啪啪往下掉。
“佳宁,对不起……是我把你害成这样。”微微断断续续地哭。若不是自己,乔佳宁根本不用受这样的罪。
“说什么呢?咱不是都好好的?”乔佳宁见她愧疚,便想抬手去抓她的手安尉,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力气。
江映月这时正好提着东西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她上前来握住乔佳宁抬起的手,话却是对微微说的:“佳宁醒过来是好事,你干嘛还哭哭啼啼的。[. 超多好看]”惹得大家都难受。然后低头,回握着乔佳宁的手,说:“你们都没事好。”
乔佳宁笑着点头。
江映月将她的手收回去,病服的袖子宽松,乔佳宁露出的手腕全是带血的牙印,虽然都被清理好了,看了还是让人难受。
微微的视线也落在那上面,不忍地别过头去,眼泪掉得更凶。
“不是都没事吗?”乔佳宁无奈,看着她的背影劲,唇角还带着笑意。
微微背对着她点头,也幸好乔佳宁没事,不然她真的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这个朋友。
“说到这个,还真多亏了楼少去的及时,我们可要好好谢谢他。”江映月说。
“楼少东?”乔佳宁因为听到这个名字而眼中惊诧,然后蹙眉细想。
她当时受药物控制,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不过脑海里还是闪过一些画面,比如他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将自己抱出那橦别墅。
她对宫越嵩对自己做的事已经完全不记得,但是脑海里却浮现出自己与楼少东在车厢里的纠缠。她急切地啃咬着他的唇,狭小仄平的空间里都是**、血腥的味道。
想到这些她不由觉得浑身有股燥热,连脸颊也烫起来。不过她最后记得是他压制住了难耐的自己,迫使她将胃里的东西吐了出来,让她得以保持一些清醒。
“楼少为你可是受了伤,这会儿还在病房里呢。等你情况好一点儿了,过去看看他吧?”江映月说。
她在风月场中待的时间久了,觉得像楼少东那样的人,能为乔佳宁受伤是很不容易的事。
“嗯。”乔佳宁点头。
“吃点东西吧。”江映月将床调高,然后将买来的早饭摆上,喂她吃了些粥。
微微的状况也不太好,乔佳宁便让江映月送她回去了。上午滴了两瓶药液,乔佳宁基本没什么大碍,向护士打听了楼少东的病房,便寻着去了。
其实她还真没想到楼少东会来救自己,心想,这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总算还不是一无是处。脚步停在病房门口,手举起欲敲门时,门便由内打开。
一个中午女人拎着楼少东换下来的脏衣服出来,看到门外的乔佳宁时,脸一下子便冷下来。那样的眼神,带着明显的敌意,让乔佳宁觉得莫名其妙。
这个女人乔佳宁也认识,是上次她在家门口差点被强,被楼少东带回家里过夜,然后第二天早上出现在他家的那个保姆。
严格说起来,楼少东已经救了她两次……
“杵在那儿干嘛?进来。”神思恍惚间,听到门内传来楼少东的声音。
乔佳宁从她女人的肩头看过去,他正坐要病床上,上半身什么也没穿,露着精壮的胸膛。左肩到右腋下绑了厚厚的绑带。床头的点滴架上挂着药瓶,透过透明的软管输送到他的手背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