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不明白,指着布袋子对她解释。
她当然知道布袋子是干什么用的,问题是觉得水月清背不动一袋子猪鬃苗才如此问的,现在倒好,自己反而被当成白痴看了。算了,到时候再说吧,她就不信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了,田甜抚额哀叹一声,道:“娘,那我们走吧。”
想到不用挨饿,水月清浑身是劲,喜滋滋的答应一声,一家人出门了。
田甜熟悉猪鬃苗习性,对它们生长的地方大致了解,一下午领着水月清和弟弟换了几个地方,倒也没有少摘,傍晚回去的时候居然摘满了两大布袋子和田甜用的那个小布袋子。看着眼前的三袋子猪鬃苗,田甜不由发愁:“娘,三袋子呢,我们要怎么抗回去呢?”
“放心吧,不用说是三袋子,就是再多几袋,娘也照样有办法将它们弄回家。”对于能吃的东西,水月清当然是多多益善了,怎么会嫌弃多,她拍着胸脯保证,“你等着,娘马上回来。”说完不见了踪影。
田甜看着三袋子猪鬃苗,和田峰大眼蹬小眼。
不久后,水月清回来了,还拖着一堆树枝,枝头上是绿油油的树叶。田甜赶紧上去帮忙:“娘,你拖这些干什么?”
“自然是有用了,你等着,一会儿就知道是干嘛用的了!”水月清信心满满,将较大的那根树枝放在地上,其它细小的用藤条一枝枝绑上去,再将三袋猪鬃苗放上去固定好,站起身拍拍手道,“看,这不就好了?”
田甜吃惊得睁大眼睛,却不得不佩服水月清。她绕着树枝转了一圈,啧啧称奇:“娘,你真聪明,居然想到这种办法!”
“哪里是娘想到的,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见大人们这样做的,有什么稀罕,。”水月清嘴上谦虚着,脸上却笑靥如花,也是,不管是不是她的功劳,被女儿夸总是好的吧。
“娘,那我们回去吧。”田甜牵起弟弟,眼眸发亮的盯着水月清。
“好,走了。”水月清将穿过树杈的藤绳背上肩,转身迈步,树枝也就磨擦着地面“哧哧”地动了起来。
田甜牵着弟弟跟在后面,心中感慨万千。果然,劳动人民是最伟大的,看看,这恐怕就是最原始的运输工具,各类“车子”的鼻祖吧,这智慧,居然能想到这种办法,连她这个活了三世的现代人都自愧不如。
不过,这样拖着,是能将东西运回去,可是应该很重吧?有一种东西叫什么来着,好像比这个省力多了,晚上回去好好想想,还是做几个出来吧,省得每次东西一多就为难,还累人。
一个下午摘了这么多猪鬃苗,收获颇丰,水月清也充满了信心。第二天,交待田甜在家里晾晒猪鬃苗,自己一个人急匆匆去了营水村。到了半下午的时候,脸色灰暗的回来了。
田甜一看水月清的脸色,就知道事情不妙,赶紧跟着她进了屋,没等水月清坐下就急匆匆开口:“娘,发生什么事了?”
水月清呆滞半晌,猛地抓住田甜的双手,惊恐道:“甜甜,你舅舅说了,去年因为干旱粮食减产,地主家又不肯减租,现在很多人家都没有粮食了,用野菜充饥勉强度日。你看,人那么多,而且每天都要吃,野菜就那些,哪里能供这许多人吃啊!我们要怎么办,孤儿寡母的,抢又抢不过人家,还不净等着饿死啊?”
感觉到水月清内心的恐惧,田甜拍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娘,放心吧,我们不会饿死的,趁现在粮价还没有涨很多,我们买一些回来,夹杂着野菜之类的,应该能撑到秋天吧!”
“买粮?那是要钱的,我们家的情况,哪里有一文钱!”水月清环视一圈,自嘲的笑了笑。
田甜探头看看门外,凑近水月清耳边低声道:“娘,放心吧,在姥姥家时,我出去玩遇到一个怪人,他用一包药材换走了我一个窝窝头,我们将那些药材卖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