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会!”田甜快要被水月清气死了,事情都到这一步了,还是这个样子,一点都没变,那么明显的套都看不出来,真不知道该说她是单纯,还是懦弱。
“这,也许是赶巧了。”水月清始终不相信人会坏到如此地步,不管怎么样,也不应该弟弟尸骨未寒,就谋算他的财产吧。
“你!”田甜气得不行,又拿水月清没办法,指着她说不出话来。更何况现在事情已经发生,没法挽回了,只希望借这次事件能让她长点记性,以后不要那么轻易被骗。田甜深呼吸几下,尽力缓下语气,“巧,哪有那么巧的事情,爹昨天刚下葬,今天债主就找上门来,可能吗,他们可是离田家坳好远的,这边的消息传过去至少要三四天吧?”
水月清仔细一想,田甜说的确实有道理,一时间悔恨恐惧袭上心头,歉意的看向田甜:“都是娘没用,守不住房子,害得你们要跟着我受苦。”泪水一滴滴落下来。
水月清毕竟是个地地道道的古代人,受的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教育,没有主见也不稀奇,不能以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人目光来要求她。想通这一点,田甜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份了,再怎么急她都是女儿,怎么能对娘发火呢?随即缓下声调,安慰道:“娘,别多想了,房子迟早是守不住的,我们现在只不过是提前搬出去,不要再难过了!”
“为什么?”水月清哭声嘎然而止,疑惑的抬头望着田甜。
“唉!”田甜轻叹一声,耐心解释,“你想啊,我们欠别人钱,爹活着的时候或许还能挡住,现在爹死了,他们肯定怕我们还不了钱,趁机上门用别的东西抵债的。没有了爹,又没有人真心帮助我们,卖掉房子还债是迟早的事情。”
“那你怎么说我上当了?”听了女儿的话,水月清越发迷糊了。
以水月清的智商,还真是不能太相信她,一句话不说明白,她就听不懂。凡事都要掰开了揉碎了解释个清清楚楚,她才能明白。田甜无奈轻叹,自言自语道:“希望不要是我想的那样,房子落在他们手里才成!”
水月清正准备问田甜是谁,田爱菊咋咋呼呼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二嫂!二嫂!听说你将房子卖了?”听声音像是急着赶来的,边说还边喘着粗气。
水月清和田甜对视一眼,迎了出去。果然,田爱菊正扶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喘气,双颊红通通的,显然刚刚赶了急路。
“对啊,小姑姑,你怎么知道的?”田甜抢在水月清之前开口,迅速问完她最关心的问题,直直盯着田爱菊。
“是真的啊?我还以为大嫂是乱说呢!”田爱菊瞪大眼睛惊呼,转而想到什么似的,急急拉住水月清的双手道,“一共就这两间房子,现在卖了你们要去哪里住呢?”
水月清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现在田爱菊问出来,她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愣在那里。
田爱菊见此,急了,摇晃着水月清的双手,拖长声音大叫:“二嫂?”
田甜突然想起田爱菊说的是“卖房子”,而不是“用房子抵债”,心里一沉,向田爱菊证实:“小姑姑,我们是拿房子抵债,不是卖掉了。”
“不是卖?我怎么听大嫂说她买下你家的房子了!”一人说的一个样,田爱菊也被搞懵了。
水月清趔趄一下,差点摔倒,要不是田甜站在她身边,眼尖手快的扶住她,就将田峰摔了。水月清脑子“嗡嗡”的响,她使劲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对田爱菊道:“她是这样说的?”
“是。”田爱菊肯定点头,
水月清瞬间就像被抽去灵魂的布娃娃般,机械的喃喃自语着:“果真是她吗?怎么会是她?”回屋去了,剩下田爱菊和田甜在院子里面面相觑。
好半晌,田爱菊才收回目光,不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