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缩就是三年,直到父亲惨死,不得不撑起家里的大计,才稍好一些。
害怕有“同仁”的恐惧袭上心头,田甜再也待不下去,着急忙慌的离开,像后面有鬼追似的,连滚带爬。一不小心,右脚踢到一丛巴掌大的叶子,好巧不巧的,下面一条蛇在纳凉,被打扰,它自然要反击,迅速的一口咬在田甜的右脚踝处,大摇大摆的游走了。
田甜不是真正的小孩子,看到一丛晃动的青草,以及那刺耳的“呲呲”声,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揪起裤子查看,脚踝处两个明显的牙印,正渗着鲜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啊!”一声凄厉的尖叫昏倒在地。
“娘,是不是甜甜啊,我怎么听得好象是她的声音。”水月清手里正扯着一棵草,被叫声一震,迅速的抬头向水氏求证,就怕是自己反应过度听错了。
“我没听清,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水氏正专心和一棵粗壮的绿草奋斗,没有听清楚。
水月清扔下拔到一半的那棵青草,左扭右拐出了玉茭地,直奔放田甜的那棵大树下。
水氏终究是不放心田甜,水月清前脚走,她后脚就和水月林跟着出了玉茭地。刚到地头上,就听到水月清在大喊:“甜甜,甜甜,你在哪啊!”水氏一慌,和水月林对视一眼,匆匆的离开地头,跟着水月清一起大喊。瞬间,“甜甜,甜甜”着急的呼喊传遍田野。
喊了一会儿,仍然不见女儿回答,水月清着急了,这是山坡地,离树林很近,听说里面经常有野兽出没,千万不要是被野兽叼去才好啊。越想越怕,水月清的喊声都带上了哭腔。“找到了,在这里。”水月林的声音如天籁般响起,水月清一喜,流着眼泪奔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水月林抱着田甜冲出树林,水氏在旁边跟着,看到水月清跑过来,大喊:“甜甜被蛇咬了,快,回家去,叫你大哥大嫂,让他们去一下里凹,请顾娘子来。”
水月清一听田甜被蛇咬了,眼前黑了黑,身子一晃,差点摔倒地上。她甩甩头,努力站稳,转身向家里冲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甜甜不能死”,边跑边叫着:“大哥,大嫂,救命啊!”
也巧了,水月亮和冯雪兰还在地里,听到水月清的喊声吓了一跳,赶紧拉住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水月清大致说了一下,水月亮二话不说,把锄头扔给冯雪兰,赶着就到里凹去了。
“你快着点啊,孩子等着救命呢。”冯雪兰接过锄头,叮嘱了一句,和水月清匆匆往家里赶去。
冯雪兰没有回自己家,直接跟着水月清去了外头。水月清被吓傻了,只知道哭,也用不上,径自把她认为会用到的东西找出来,放到可以一眼看到的地方。
一会儿后,水氏和水月林回来,水月林小心的把田甜放到炕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水氏也是满头大汗,撩起田甜的裤脚,见小腿处也开始肿胀了,心里一慌,大声吩咐冯雪兰:“雪兰,快,把家里的红线通通拿来。”
冯雪兰听说过被蛇咬了会用到红线,刚才回来的时候,已经找出来了,见婆婆大喊,赶紧把红线递给她。
“来,你按住她的腿。”水氏接过红线,指挥着冯雪兰该如何做,用劲把红线缠绕到膝盖偏下一点的地方,打了一个死结,再在膝盖上方的大腿处缠了一圈打结。做好这一切,水氏才有时间喘气。
被吓昏的田甜,在水氏缠第一圈红线时,就醒了。看水氏他们紧张焦急,水月清泪流满面,心头暖暖的,朝水月清伸出手去,违心的安慰:“娘,不要哭,甜甜不疼。”
听了女儿贴心可爱的话语,水月清鼻头一酸,泪水又涌上来,抓住女儿的小手,将她紧紧抱进怀里:“好孩子,娘在你身边啊,不要怕。”
“嗯,甜甜不怕。”田甜乖巧的点着头,嘴上说着不怕,心里却怕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