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田甜换了一枝树枝,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地问着自家少爷:“少,少爷,那,那种果子,能,能吃吗?”
被问的少年似乎没有听到他说话,眼里幽光闪过,深思的喃喃自语:“原来这种果子能吃啊。”
田甜连着吃了几枝樱桃,看看时辰也不早了,又害怕水月清他们发现她的踪迹,恋恋不舍的松开树枝,把树钩子放在一边,沿原路出了树林。
小身子躲在一棵大树后,慢慢探出脑袋看了看,没有发现大人,悄悄转出大树,回到刚才的石头上坐好。
太阳快下山了,水月清他们出了玉茭地,见田甜安安稳稳的坐在石头上,好一通夸奖。
田甜看到水月清,咧嘴一笑,叫了一声娘,欢快的扑过去。
水月清张开双臂接住女儿的小身子,一把将她抱起来,亲亲他的小脸:“甜甜真乖,我们回家喽。”
田甜搂住水月清的脖子,“咯咯”娇笑着,一行人说说笑笑的回家去了。
在他们走后,树后转出两个人,赫然就是刚才躲在树上的少年,两人看着远去的几人,神色不同。
“少爷,你说那个小丫头,一个乡下孩子,大人都知道不能吃的东西,她怎么就敢吃呢?最怪的是,吃了之后还没事。”黝黑少年挠挠头,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奇怪,太奇怪了,就算家里穷,饿慌了迫不得已,不得不尝试着吃别人没有吃过的东西,可也不用避过家里人啊,看她那个样子,显然就是不想让家人知道她吃了那种果子。再说了,看她那样子,家里也不像是吃不上饭的那种人家啊,不明白,不明白。
“乡下丫头?可真是个有趣的丫头啊。”另一个少年说了一句驴头不对马嘴的话,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说那个丫头是乡下丫头,打死他都不会相信的。乡下丫头会有她那样的见识?看样子,她根本就不是尝试,而是确定那种果子能吃。还有,尽管她装着天真可爱的样子,那偶尔流露出来的高贵气质和淡淡的沧桑,是逃不过他的双眼的。明明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身上怎么会同时拥有这么多东西。
虽然很想探探那丫头的底,但目前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还是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少年收回遗憾的眼神,敲敲黝黑少年的头:“余庆,回神了,我们该出发了。”
余庆揉揉被敲疼的脑袋,不满的嘟囔:“本来就笨,被你一敲,就更笨了。”
“你说什么!”少年眯眼,一字一顿地道,眼里威胁意味浓厚。
“没什么,我说少爷很孝顺。”被主子一瞪,余庆立马蔫了,没出息的谄媚,心里却不满的腹诽:可恶的少爷,就会威胁人,要不是有把柄在你手上,才不怕你。
“不要在心里骂我啊,小心我去和你爹谈心。”似乎听到了余庆的心声,少年猛然回头,轻飘飘的吐出一句。
余庆撇撇嘴,赶紧跟上,心里郁闷的要死。这什么主子啊,就会欺负下人,动不动就威胁人,也不知道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摊上这么一位腹黑如狐狸的主子,没事就喜欢整人玩,尤其是他这个贴身的跟班。
本来这个小插曲就该随着少年的离去随风而散,各自按着预定的轨道生活,可惜,上天对他们开了一个大玩笑,颠覆了原来的生活,改变了所有人的生活,也把田甜拉进了她极力逃开的漩涡。
回到家里,水氏准备晚饭,水月林挑水去了,水月清冲了一碗糖水,喂田甜喝。
“月清啊,柴火不够了,你去搬点进来。”水氏满手的面粉,从厨房探出头喊水月清。
“好的,娘,我马上就来。”水月清听到喊声,把木勺子塞进田甜手里,“甜甜乖啊,娘马上就回来。”田甜答应一声,水月清麻利的搬柴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