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今日,已非昔年。林天放有很多话想和眼前的人述说,却在十年前,她走出皇宫后,便在两人之间划下一道沟壑,无法逾越了!
他眼中含泪,深深一鞠:“恩公,我们又见面了恕本官有皇命在身,不便跪拜。”
那马俊超在一旁冷冷道:“林大人,咱们是来办正事的,对此等妖孽,何须枉费口舌。”
林天放也不反驳,一抬手,身旁一个小太监便奉上一个黑色精美的长匣子,他手掌微颤,打开盒子,双手举起那卷黄文,示天一举,便缓缓展开。
庭院里众人哗啦啦伏地跪下,只有嫦玉楚傲然而立,良久,方才叹了一声,款款跪下一膝。
林天放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痛苦,大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嫦玉楚,自入宫以来深蒙天恩,恩封雪灵格格。此子才貌双绝尘寰,本应为本朝女子表率,然其不思进取,不承天道,仰仗天赋奇才,骄奢淫逸,恃宠而骄。昔日反出,杀神机营将士823人!更甚妄测天意,不为天下所用,沦魔妖孽,逆天改命!多番劝阻,仍一意孤行。宣示朕旨,加恩赐令自尽。药酒一壶,即刻执行!死后去格格位,随木府,封一品诰命夫人。木府一百零八屋,收归朝廷。木氏族人,贬庶民,逐回白沙镇故居,三代无世袭为官。钦此!”
哗啦啦一片枪兵舞动,众官兵便待冲入木府大堂
嫦玉楚猛然站起身,大声道:“木府乃木家世代根基,岂能让与他人!这是皇上颁下的免死金牌,你们敢驱逐我家一人,要你们好看!”
众官差见她高举赤红金牌,傲然凛视,都是为之一怔,一时无人敢上,更无人擅自进入后园。
那马俊超一手拔出鞘中长刀,走到她面前,冷冷地道:“你没多少时间了,有什么话要和亲人告别,尽快!”
嫦玉楚冲马俊超冷冷一笑:“你这种奴才,我见的多了。去问问你们兵部尚书大人,我嫦玉楚昔年在皇宫是何等人物!林大人,你们不灭木府九族,却驱逐出府,我知道是因为什么。若就此相安无事,也罢。若朝廷还有加害木府之心,我嫦玉楚死前会留下一道咒印,到时逆天改命,休怪我灭绝这片大好江山!”
林天放惨然一笑:“恩公,我林天放无能,无法挽回您一死。木府不灭九族,已是大幸!恩公予我林家,有再造之恩,林某回天无力,就此谢罪相陪!”
话间自怀中拔出一锋利短剑,一剑就抹开了脖子,血洒庭院,含恨逝去!
嫦玉楚脸色惨白,喃喃道:“你这是何苦?我之预见,终是天意难违。悔当初,就不该受那白云观老道蛊惑,进了皇宫,惹下这万丈红尘之乱,千年孽缘之情。也罢也罢”
她惨然一笑,拿起那壶毒酒,仰头一番狂饮。很快就嘴角溢血,一代天之娇女,曾经震惊皇城,名动后c宫的雪灵格格,惹得无数贵胄王公亲睐的“天之女”,就此香消玉殒
幻象继续扭曲
傍晚时分,西域昆仑山下,一条高大无比的巨汉,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满帐篷的死尸!
他背上插着两把厚重的雁翎刀,神色刚毅凛冽。萧瑟的秋风吹进帐篷里,伴着一片黄沙,洒在那大汉饱经风霜的国字脸上。
看着满是死尸的军营,他浑身颤抖着,这不是恐惧,而是同伴莫名死去的一种仇恨和不甘!他压抑怒气,看着脚下跪着的军官,大声道:“你说那乾坤镜是谁拿走了?”
那军官惶恐地道:“是是燕行云”
那大汉满脸杀气,喝道:“我安排这三十人守护镜子,你们居然还会失手,你们是猪吗?”
那军官低声道:“燕行云昨晚送上酒肉,说要慰劳我们这些将士,我底下的军士不疑有诈,就都吃了下去,谁知谁知”
大汉冷笑道:“谁知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