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易鸣正准备讯问身旁的女孩,女孩却先发话了:“你看,前面就是鬼牢了。レ♠レ”女孩的样子显得很平静,并没有像吴易鸣这般大惊小怪。
吴易鸣顺着女孩手指指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黄沙中隐约出现一座堡垒样子的建筑,如同海市蜃楼般虚幻缥缈。
天空依旧火红,螺旋状的云朵诡异无规则的转动,仿佛有魔力一般将吴易鸣的视线牢牢吸住,人眼盯久以后尽会产生眩晕之感,吴易鸣花了好一会功夫才将视线收回,看见女孩走远的身影,赶紧迈动沉重的步伐,踢开脚边陷下的黄沙,快速的跟了上去。
凉风的呼啸,形成的回音听上去是那么的空洞冷清,吴易鸣感到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不自在,巨大的建筑很快清晰的矗立在面前,咋一看就是一牢笼,还没完全接近,一股极冷的寒意就从心底升起,使吴易鸣不自觉的哆嗦起来。
高耸的铁墙锈迹斑白,划花的墙壁破败不堪,锈红的污渍粘满墙沿,分不出是时间风化所形成的产物还是干涸掉的血迹,单从这冷酷的牢笼铁壁就使人觉得高深莫测,吴易鸣强忍心头恐惧,打量起这栋建筑的外观。
200米高的铁墙,让人不得不抬起头才能环视上面的布局,虽然无法全视,但隐约之中,可以看清4座类似哥特型建筑的亭尖显现在高空之上,的石砖混乱的堆砌在一起,让人很难理解如此脆弱的材质是否可以支撑的住如此庞大的框架。
每座亭尖的顶端都雕刻着一座半蹲蝙蝠人型怪,虽然简单还有一些走样,但却夹杂着一股异样的庄严。
4周的墙沿上方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纸糊灯笼,每盏之中都燃烧着白se蜡烛,蜡油会倾透灯笼的纸壁,顺着城墙缓缓下流,ri积月累尽然形成了一层厚厚的蜡壳,墙壁上某一些部分刻画着类似古文字的奇怪字符,歪歪扭扭,密密麻麻,盯久了,就像是千万只缺胳膊少腿的蚂蚁在垂死挣扎般的蠕动。
四面环绕的墙壁下方长满了密集的荆棘,仿佛病态的真菌,藤脉的触手分泌出的粘液在来回摩擦之间,形成的恶心声音,让吴易鸣反感的直皱眉头。
吴易鸣在女孩的催促之中,才收回目光来到鬼牢的正门前,此时鬼牢正方的大门吊桥,已经缓慢的放置下来,腐朽的木头发出清脆的崩裂声,散发出一股数不清年限的古老。
牵吊木桥的铁链在力学作用的相互碰撞下,发出咯吱的作响,如同一名深沉的铁匠在锻造一件惊世骇俗的铁器,每一串铁链之间的缝隙会发出幽暗的蓝光,让人觉得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此时先前在隧道外产生的压迫感,再度袭来,虽然吴易鸣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这股外力弄的有些魂不守舍,只好挺直腰,让自己站的更稳。
啪的一声,吊桥已经完全放置下来,女孩二话没说,双脚踏在木桥之上,回过头吩咐起来:“小心点,别走吊桥的边沿,小心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荆棘。”
吴易鸣听后紧张的看了看周身桥下的荆棘海洋,里面尽然掺杂着大批白森森的人骨,有一些还剩烂掉一半的肉身无力的挂在那边,等待荆棘的消化。一个个空洞的眼眶紧紧的盯向吴易鸣,好像在对他说:“快点下来陪我。”
吴易鸣放快脚步,小跑着跟在女孩身后,想快点渡过这座陈年老桥。
好不容易过了木桥,一座雕琢着巨大鬼脸的铜门便出现在吴易鸣的面前,大门被镶嵌在厚实的石墩之中,显得异常稳固,光从肉眼估计,就得有个千万斤重。
吴易鸣双眼紧盯铜门上雕刻着的鬼脸,这鬼脸正张着血盆大嘴,将小舌与口腔正对自己。4颗巨大獠牙向外凸起,如此的活灵活现,青面鬼头眼大如牛,尽然占据了整张面门的三分之一,两颗夜明珠般的石头镶攘在眼窝深处充当眼珠,发出幽暗的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