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冷笑,啪一下将医书扔到一边:“有办法我也不会去。”
“你是大夫啊,你不去谁去?”舞幽草疑惑。
“与我无关。”秦时月反应照例冷淡,他的命可宝贵的很,才不要这样糟蹋。看舞幽草受伤的神色,讽刺地笑起来:“一般,城中闹出瘟疫,官员不会立刻上报朝廷,而是打压,将那些患病的人收治在一起,活生生埋掉,以为这样就会减少传染。到了最后,实在控制不住了,才会汇报给朝廷,那时候已经晚了,全城十个有九个都已经被染病,朝廷只有一个办法。”
舞幽草心惊:“什么办法?”潜意识觉得并不是好办法。
“封城!”秦时月抬眼看她,只两个字。
“封城?什么是封城?”舞幽草怔怔问。
云雪依微微笑一下,替想敲她头的秦时月回答:“关上城门,将城内所有百姓困在里边,将整座城烧掉,十多年前那场火就烧了一个多月。”
“天哪,太残忍了。”舞幽草眼泪都涌进了眼眶,好难受,怎么能这样做,太可怕了。
秦时月好奇地看着云雪依:“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以前的云雪依是个吃鱼都要婢女拔刺的娇小姐,这些事情跟她完全沾不上边儿。
“无涯,就是土城的人。”云雪依淡然开口,说出震懵其他二人的言语。
“什么?”舞幽草感觉心脏突突直跳,无涯,是那里的人。
“你怎么知道?”秦时月虽然惊讶,但是镇定。
“以前,我爹派人查过他的过去,所以我知道。”云雪依有些回避,不去看秦时月。
“包括他曾经在侯爷府做武勇的娈童?”秦时月冷笑,不知道笑的是云雪依的逃避还是水无涯不堪的过去。
云雪依没说话,秦时月眯起眼睛,突然伸手拎住她胸前的衣物,粗鲁地拽起她的身子:“告诉我,是不是?”说着话,看的却是怔愣的舞幽草。
云雪依脸色苍白如雪,还是不吭声。
“你干什么?”回过神的舞幽草立刻抢下云雪依推开秦时月,怒气冲冲:“你总是恣意妄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以前那些药人还不够你疯的吗?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讨人厌了!”
药人,顾名思义,是从小以各种药物喂养长大的试药工具,秦时月为了提高医术,曾经这样做过。整整瞒了舞幽草两年,直到她发现也已经晚了,只能在那些人的苦苦哀求下,杀了他们,有些人甚至连血都是绿色的。
“我恣意妄为?”秦时月冷酷的脸更加无情,佞笑:“他水无涯又是什么东西?杜微澜是怎么死的?杜家庄就因为就威灵刀,就被水无涯杀尽了全庄的人。冥王刹那又怎样?他满手的血腥堪比水无涯,动辄满门抄斩,几年前辅佐太子登基,京都血流成河。你以为你心上的都是什么人?”
秦时月的话,像匕首一把把刺穿她的心,她转头看着马车的帘子外,偷偷抹掉眼泪。
看着舞幽草的反应,秦时月稍稍有些后悔,转念一想,便笑了:“既然土城是水无涯的故乡,你又不忍死那么多无辜的人,何不去找冥王刹那?”
云雪依将秦时月眼底的冷光看在眼里,同样以复杂的眼神看着舞幽草认真面对秦时月。
“其实,因为瘟疫死的人并不多,在疫区,死的人有一半都是饿死的,你可以去请冥王刹那拨粮,这样也算给水无涯尽心了不是?”秦时月微笑说出他的主意。
“是啊。”云雪依也笑了:“闹瘟疫,谁还敢进城,也不准出城,自然饿死的人也有许多。”
舞幽草点点头:“我明白了。”她知道怎么做了。
云雪依低下头,掩饰不安。秦时月却在这时用锐利地眼神看她,她抬头看一眼更快地躲开眼神,那眼神几乎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