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要我去他的那个海滨城市看看他,我却仍坚守着当初的那份心情一一我不奢望因了一封信而改变结果。
从城市到贵州又再到石家庄,我一直在尘的那个城市的边缘徘徊。裹足不前是因为没有靠近尘的勇气,与尘的
卓尔不凡比较起来,我就象是在灶间拾柴的灰姑娘,除了平凡和一点点不羁以外,我再无其它可值得一提的事情。在此生,又怎敢与尘执手相看呢?
直至在石家庄的最后一晚,在一个公用电话亭里与尘打了2个多小时的电话一一一一我以为该是终结的时候了。
我们发生了争执,尘问我为什么宁愿去看一个普普通通的朋友也不愿去看看他,为什么我总是一付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为什么总是玩笑着对待我们之间每一个应该面对的问题。我理所当然的辩解。
其实,对于这份因一封信而得到的爱情,我甚至没有太多的喜悦。
我不相信,我也不希望。
是不是有些太迟了?!
我知道尘是一个极其善良的男孩,也许他会傻到用同情和怜悯去等同爱情。
但我要的是爱,真的爱!
尘在电话里伤心落泪不止,最后竟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断续而又执着的说着我走后发生的一些事,说他怎样找我,又怎样找不到我,说我给他仍下一个难题后就消失得无踪无影了,说我那么多天了都杳无音讯,说连一个给他解释的间隙都没有絮絮叨叨的,没见过他那么生气,也没见过他那么伤心。
凌晨2点的时候,有一颗流星划过天际,拖着长长的尾。我顿然醒悟一一一一原来尘真的在爱着我。
从未见有过男孩这样哭于我的面前,心无端端的潮湿了,泪不知不觉的坠。
唉!今生就爱他一个了!
是该去看看他了。
我是最后一个走出站台的人,长长的地下通道有些黑和黯淡。我低着头随着人流往外走,心中想象着尘的模样。
眼帘忽被一团暗光遮住,一阵旋晕,感觉什么靠近了我。抬头,通道的尽头,在与地面相连的地方,蓦然出现了一个身影,因为逆着光的缘故,周身笼着一层淡黄色的光晕。
黑色t恤,淡黄的休闲裤外加一束百合花。
我喜欢百合花。
真不知道,在这样的城市这样的时节,他去哪弄来的百合花。
恍惚间,恍如看见一清秀的著一旗袍的旧上海女子,盈盈笑着在低吟:“见到他,我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我心里是喜欢的,从尘埃里开出发来。”
他说:“飏!!”
我只是笑着,不语。
尘比我想象当中还要帅c儒雅和好。
没有拥抱,没有惊咤,象两个多年的旧友一次稀松平常的见面,飘荡在周身的是一种久违了的熟悉,象回到了家。
莫非,已认识好几百年?!
我们的爱情,拉开了帷幕。
青岛是一个极其安静和美丽的城市,适合培育爱情。
我们肆无忌惮的漫步在八月阳光下青岛的大街上,将足迹遍印石老人的海滩,将笑声留在城市的空气当中。
我们在月光下的沙滩翩翩轻舞,我踩在尘光光的脚上看他一点点的陷进沙里,感觉我们也一点点的沉伦进了
爱情里面;在12点的栈桥上旁若无人的拥吻,与浪浪海涛合奏一首爱的缠绵曲;在午后的威海路上,尘大声的说“我爱你”,惊跑了一只在路边阳光下打盹的猫
爱情原来是这般的美妙!
和尘在一起的日子喜欢擦一种淡蓝色的古龙香水,心想:不在他身边的日子,可以让记忆香他满怀。
尘的笑里有几许纯真和一丝腼腆,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