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那天八点在酒吧就下班了。准备提前走。被简叫住了。简对优说,想听听我的故事吗?优说,好,你一直给人的感觉挺神秘的。
简载着优在城市的道路上飞扬跋扈。夜晚的江边雾气升腾出飘渺的仙境。月亮的光泽在氤氲的气体里孕育出新的色彩。
简说,我从小是个不服输的孩子。我们家很有钱。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给我规划了我的前途。可我喜欢音乐。所以我不用继承家族企业。为了证明我有一天能让他们骄傲,我离家出走,拿着我心爱的吉他行走个各个酒吧助唱。有时候没有钱交房租,就去送外卖。可我心里一直坚定的认为我能行。我能支撑起我的天空。可是这些年都过去了,你说我还有机会吗?
简拍了下身上的灰尘,邋遢的牛仔裤泛起细微的波折。
优听着听着就哭出来了,泪水在话语面前是低微的。不值一提。
优在十点回到了酒吧的门口,看见了焦急等待的清野,表情青色地像是吐出大牙准备吸血的野鬼。借着微弱的月光,优发现清野的眼睛是红肿的。头发被夜里的湿气沾湿了一大半。
清野二话没说冲上去就把简按倒在地上。拳头使命地往简的脸部砸去。简的嘴里吐出大口的具有活力的鲜血。空气里蔓延着血腥味。像是猛兽为了领地的格斗。
优在夜色里疯狂的尖叫,终于举起手拍了清野一记耳光。清野才停下了手。优把简从地上扶起,简把握紧的拳头松开了。
简说,要是你敢对她不好,我会要了你的命。
简从容地走进了酒吧。
回学校的路上,优和清野吵架了。这是他们第一次斗嘴。清野第一次对着优吼道,你知道你九点不在酒吧我有多担心,你居然和别的男人在别处逍遥。你可以去死了。
优从车子的尾座跳下来,我这就死给你看。
优纵身跳下了湖里,整个人都沉下去。清野钻进水里,把优从湖底捞了上来。
清野从后面圈住了优,优用力地挣扎,说,放开我,我今天就死在你的面前。
女孩子的力气终究没有男孩子大。
清野松开了手,眼泪簌簌地冲洗着整张忧伤的脸。
优转身就抬起脚步想要走。
然后优看见了清野抬起手响亮地扇自己的耳光。
优,都是我的错,请你不要这样了,请你不要离开我。
清野和优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泪水沉没了想要彼此说的话。
在后来优辞掉了酒吧唱歌的工作。和清野住在出租的小屋子里。
优再也没有去酒吧看过简了。
听他们说,简已经离开了这所城市,四处流浪。
但简的离开让优背负着沉重的负罪感。很多个夜里优都被恶梦惊醒,并且叫着简的名字。
惊醒的优会披上一件小外套,走向阳台,忧伤地朝远方望去。
像是被挖了心头肉,疼痛填满了整个心脏。
有些人在你身边生活过一段时间,会成为你消失不掉的记忆。
简就是优散不掉的记忆。
清野对优很好很好。在一起过的日子里,像是一对生活多年的默契的夫妻。优去买菜,清野负责烧菜。这样的配合,被邻居看了羡慕地认为是一对即将走向结婚的男女。
优好几次去菜市场买菜,在街道的转弯总会看到一个很像简的人。优好几次尝试着要跟随着他,想看看到底是不是简。都被在半路上甩开。优没有放在心上,即使对简的思念越发厉害。而这样的很多次,优都天真的认为是错觉在作怪。
优没有把这些事告诉清野。
有一次,优去买书。在桥头下看到一个流浪的男子抱着吉他卖艺。优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