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费劲的咽下面条,由衷的赞叹道:“黎歌,你很适合笑。”
黎歌僵了僵,好像受到什么触动一样,又不说话了。看到她这样,我也默默的低头吃我的晚饭,心里渐渐明白了几分。
隔壁传来那些个大学生的叫嚷声,好像是哪一边又输了的样子。我这边上铺的那大学生直嚷着要罚输了的人。为什么我会认出那个声音呢?因为那群人中就他声音最响,也最会嚷嚷,也不知这小小的个子哪来那么大肺活量。年轻就是好。我心里再次赞叹道。这世上若真有返老还童药就好了。
感慨完了,我的面也吃完了。又打发了一顿。黎歌还是呆坐在那里。我没再跟她说话。我觉得她现在需要的是独处,跟她聊天反而是种打扰。
站起来端着面碗准备出去扔进车厢尾部的垃圾桶时,马脸兄和成都夫妇回来了。看来那仨感情又上了一层,颇有惺惺相惜的味道。
“吃了啊。”马脸兄对我打了个招呼,成都夫妇俩也对我笑着点点头。
“嗯。你们也吃了吧。”我笑道。
我很喜欢中国人的这种打招呼方式。虽明知道双方都吃过饭了,却还要明知故问。这种颇有距离却又不太疏离的问候再适合彼此关系并不熟络的人了,不媚俗不清高,不浓不淡,很是中庸。
我把面碗扔进垃圾桶里,却不回走,而是走道两节车厢的连接处。连接处彼时没有人,我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暮色中景色飞掠着倒退。
就这样站了几分钟,感觉到很人走过来了,我回过头,是黎歌。我微笑的点点头。
“有烟吗?”她站在另一边窗门前。
“这里禁止吸烟。小心乘务员过来抗议。”我笑道。
黎歌点点头,接着又靠在墙边侧身看着窗外。我们无言的各自看着窗外暮色渐渐变浓。脚下传来火车的晃荡声。
“你对什么老笑?明明有时候你并不想笑?”黎歌突然问道。
我一愣,心中对她的敏锐暗惊。
“那你为什么老靠着?”我不答笑着反问道。
“我懒。”她简短的回道。
我忍不住又笑了。
“你看,你又笑了。其实刚才你对我的问题有点不高兴吧?”黎歌又说道。
我发现她是一个相当执著的人,只好回答道:“出门在外,好端端的没有人会愿意看别人跟自己板着张脸吧。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多笑笑总是没差的。”
黎歌看了我半晌,然后说道:“到了西藏我们一起结伴玩吧。我很欣赏你。”
“好啊。”我很同意。从她的言谈中我发现她其实是个相当直率的人,并不如外表看来那么冷傲。
她笑了,像个孩子一样。
我伸出手来,笑说道:“你好,同伴。”
她也笑着伸出手拍了下我的手掌,说道:“你好,同伴。”
俩人都不自禁的呵呵笑了起来。一种默契在我们心中悄悄发芽。
不想回到车厢,我们就又呆在连接处。想聊天便说几句,不想说便各自看着窗外。当然,这回我也学着她靠着墙壁侧着头看窗外。懒病是会传染的,尤其是在朋友之间。
火车突然一阵大晃动,我没站稳,踉跄了几下,黎歌连忙冲过来弯腰扶住我。看来她的运动神经也不错。
晃动中,我看到她的项链跑了出来,亮晶晶的垂在胸前。
“你这项链坠真漂亮。是钻石的吧。”我问道。
“嗯。”她点点头。
“男朋友送的吧。”我有点促狭的笑道。
她僵了下,迟疑的点了点头。看到她那样,我便不忍心再捉弄她,不着痕迹的将话题转到这次的行程计划上去了。
只是黎歌显得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