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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硬卧了。真是难得啊。

    我到的算是比较早了(感谢排我后面的那几个推着我拼命往前挤人),所以车厢里人还不怎么多。我买得是下铺,现在这票可真是不容易。悠哉的将背包放好,将放吃的还有洗漱用品的小包放在桌上,靠在卧铺边看着窗外。接着没多久,人便渐渐的多了起来。车厢顿时乱纷纷的。有拿着票窜来窜去的找寻铺位的,有送行的临别前依依不舍的,还有呼朋唤友的。随着车厢变得满当当,越来越有菜市场的趋势。

    我所属的这节车厢的乘客中有很多是像我这样去旅游的。不过他们通常都是几个人结伴出行。可能是因为有伴的缘故,他们看起来很轻松。有的坐在下铺,有的靠在隔板边,叽叽喳喳的说笑着。言谈中充满了对西藏这个神秘之地的向往和对高原反应的担忧。

    最近西藏越为越热门。尤其在铁路通了以后,每个人好像突然发现西藏遍地黄金一

    样,旅游的c做生意的,忽略了那里强烈的紫外线c稀薄的氧气c随时会出现的高原反应,蜂拥着朝那里奔去。

    我的对铺是一个中年男子,有着一张狭长的马脸。他来得比我早。我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脱了鞋子枕着叠成方块的被子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件棕色的夹克衫。看到我进来,朝我咧嘴笑了笑,顿时狭长的脸变成了长方形。我不由自主的在脑海中描绘出一张会自动变形的卡通马脸。虚望着脑海中那张一会儿梯形,一会儿矩形的脸我就忍不住嘴角往上翘。还好刚才他对我打了个招呼,因而我的笑脸并不显得突兀。对于我的回应(他以为的),他似乎很高兴,嘴巴咧得更加宽阔。

    我上边的中铺和上铺是一对年轻夫妻。两个人的脸都是黑中带着紫红,后来聊天中知道这夫妻俩都是成都人,在拉萨开了一家小饭馆,这回是来上海亲戚家喝喜酒兼游玩的。“怪不得皮肤会变成这样。”我当时心说道,同时暗暗警诫到了西藏后一定要把防晒霜当成水来抹。饭可以不吃,但防晒霜绝对不可以忘。我可不想带着一身被紫外线灼干了的“藏皮”回来。这里不含有任何歧视,对我来说,皮肤一直是我重点保护的对像。“一白遮三丑”,我的五官本就不怎么出色,就因肤色还白点,让人觉得还可以入目。如果连皮肤这个优势都没了,那我根本就不敢想象到时我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可不愿在三十四岁的时候就拿着一张老脸荼毒大众。说实在的,我也不忍心。

    对面的上铺是个大学生,据说是大四快毕业了,所以决定在毕业找工作前先去西藏来个“最后的疯狂”,也算是对大学生活的一个总结。毕竟一工作可就没那么多时间能让你到处游玩。

    这位小弟在我看着窗外c“马脸”先生和成都夫妇聊天时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掰下床尾的踏板,三两下爬了上去,把背包往行李架上一搁,便冲到隔壁的同伴那打牌抢瓜子去了。唉,年轻真好。我向来觉得年轻的表现便是对枯燥无味的日常生活也能抱着积极的态度去享受,看到路边的小花会惊喜,看到蟑螂会尖叫扑打。我是早没了这份心情——看到蟑螂最多拿起“雷达”喷喷,然后拿报纸裹起尸体往垃圾筒里一丢——不知什么时候丢的。也许一年前也许五年前。反正当我意识到的时候,我的心便老旧得发出一股子霉味。

    中铺一直到火车出发前十分钟还空着,我没有多想。空铺那是正常的事。只是略微有些好奇会在第几站上人,来人会是什么模样。不能怪我太八卦,当你穷极无聊的时候,你也会胡思乱想的。

    但当火车缓缓开动时,“她”——那位跟我借烟的女子——却施施然的走了进来,一身的浅灰泛着疏离却又强烈存在的矛盾气息。这个世界还真小,尤其是孽缘。我忍住抚额叹息的冲动,冲着她笑了笑。

    看到我,她也微微愣了下,但马上又恢复成漠然的状态,只让嘴角牵动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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