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自己都快吐了,可是为了能够在最后几个小时里拿到灵魂碎片,他也只有硬着头皮继续演戏。
残缺灵魂的躯壳,那种破裂的痛苦让他不得不再一次向规则低头,努力地完成任务。
“呵呵”谦人突然冷笑出声,他走上前从后面狠狠地扯住伊泽的发丝向后拉。“真是愚蠢,说什么美好的生活,亲人之间的关爱,你以为我会信你几个字?”
“”伊泽很想说,不是你问我的吗,现在又来反驳。既然不喜欢听,你可以走啊。但是话到了嘴边,又被他生生咽了下去。不是害怕激怒谦人,而是害怕一开口首先出来的不是话,而是鲜血。
“怎么不说话了?被我戳中了是不是?下次想敷衍我,拜托找个像样点的借口。”
“咳咳”伊泽被迫斜扬着头,剧烈地咳嗽着“哪需要什么借口”
谦人闻言眼中一片冰冷,嘴角却噙着一抹嘲讽的笑“这么说来,我已经让你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是吗?”
“我说你是十万个问什么吗?哪来的那么多问题?”伊泽将头向后靠了靠,尽量让头皮所受的力降到最小“咳咳真没想到啊”
谦人低头看他。
伊泽牵起嘴角,半开玩笑地说“谦人哥哥的手劲挺大啊。”
说完,头皮又是一紧。剧烈地拉扯让伊泽的脏腑间开始了翻腾,汹涌而至地闷痛如潮水一波强过一波。
“看,我只要轻轻一用力,你就会更加痛苦。妄想用你的力量来改变整个草摩家族,该说你自信还是自恋呢?”谦人危险地眯起双眼,毫不留情地讥讽“你休想逃出去。”
“所以你只是舍不得我吗?”伊泽笑眯眯地捂住嘴巴,声音有些闷。“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必害羞的。”
“你觉得我离不开你?”
“难道不是吗?如果你真的恨我,又何必大冬天跑来和我说这些废话。”伊泽也不介意再多说几句无用的话“对于谦人哥哥的厚爱,我真的是受宠若惊。”
凛然的寒气从谦人身上源源不断地冒出来,不过伊泽的下一句话,却让谦人的寒气又彻彻底底地收敛起来——
“就算是你喜欢我,也来不及了啊。”
刚说完,谦人感觉说上的发丝猛地向下坠去。他惊得松手去扶下滑的身体,却感觉触手湿冷。低头一看,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迹。
扳过伊泽的身体,只见伊泽的双眼紧闭,呼吸微弱急促。从嘴角流过的血大片大片染红了衣衫,滴落在下摆处。
“咳咳”拽进衣襟,又是一阵猛烈的巨咳。
伊泽觉得浑身上下如同泡在冰水里一样,寒凉彻骨的冰冻感仿佛连灵魂也在霜封,四肢全然无力。
“伊泽”谦人抱着伊泽,动作猛然一滞。他虽知道伊泽的身体不好,却从没想过病情会是这样严重。
怀里的人似乎马上就会消失掉,这种感觉令他如坠冰窖。
“咳咳呕咳咳”鲜红色的液体一滩又一滩地涌出嘴巴,伊泽强忍着疼痛抬起头冲谦人笑笑。
冰冷的手指轻轻搭在谦人的衣袖上,斑斑点点的殷红如同莲花一轮轮绽放在素色的衣袍上。
谦人怔怔地看着伊泽,目光复杂。
“按照诅咒的承袭,我们之中的一个必然要早逝。我本来就活不久,只不过劳烦波鸟哥哥辛苦些,一直吊着我的生命。其实我和你的去留,向来都是不由自己的。可是这样的结局我依旧很高兴,咳咳”伊泽所在谦人的怀里,疲惫地闭上眼睛“你赢了,以后和十二生肖好好地生活吧,像我说的那样。”
“你”
“十二生肖和‘神’从很久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是附生体,而‘咒’却都是虚无的。如果‘咒’也被附生,那么是不是当‘咒’的附生体死掉,这一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