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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实告诉我,昨晚在同志酒吧里找你的人,是什么来历?”何仲下床,顺手把她昨夜伪装时用的帽子从地毯上拾起,扔给她。
“我不知道,可能他们追的根本不是我”
薛婷后怕,嘴巴上倒是硬。
可她接帽子时的慌乱动作都被何仲看了去。
他走过来,态度似乎比她还满不在乎,笑着反问道:“你的意思是,同志酒吧里戴帽子的女人很常见?”
薛婷退了退步:“我不知道。总之我才回来几天,根本没得罪过谁。”
“是,也许你确实没有得罪了谁。”何仲眼神不满,“但是你露白太多,有人见财起意,也是合情合理。”
财不可露白。薛婷老早听过这句话,但从来没放在心上,她前半辈子过惯了拮据穷困的日子,哪里料到自己有一天会因为钱财被恶人惦记上。
被何仲提醒,她把范围扩大了些,不过,第一个想到的还是跟张权有关。
除了那个告诉她张权下落的人,又有谁知道一个发了笔横财的单身女人会在同志酒吧出没?
薛婷想得出神,脸色变来变去,一会儿怕的发白,一会儿又被张权气的发红。
何仲这时已穿好衬衫和长裤,将钱塞回她手里。
“干什么?嫌少?”
何仲否认:“嫌多。”勾起她的下巴,靠近,新长的胡茬若有似无蹭着她的耳廓,“你把钱收好,下次下下次分着给,也来得及。”
16
薛婷打算避避风头,想了想,干脆连酒店房间也退了,在全市保安系统最好的小区租了间套房,安顿下来后,才勉强松了口气。
那帮人是什么背景她最清楚,得罪了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幸好现在她有钱,不避不跑是傻瓜!
何仲后来又联系过一次她,想必是那晚趁着她睡觉的时候,把她手机号码弄了过去,她问他有何贵干,若是想主动提出服务,也要看她这金主的心情和女性荷尔蒙的分泌情况。
何仲配合她说几句荤话,声音很低,磁性沙哑,不得不说很性感。
薛婷骂了句“贱男人”,正打算挂断,听他恢复常态问:“这几天没有找你麻烦吧?”
薛婷自嘲冷笑:“我整天不出门,怎么找我麻烦?”
他若无其事:“现在饿不饿?”
薛婷以为他又意有所指:“你饿了?呵呵,找c按c摩c小c姐c去,可以么?少烦老娘!”
对方一顿,还是该死的笑。
“何仲,你笑什么,没完了——”
“我在餐厅,你饿不饿?”
十五分钟后,门卫打来电话询问,何仲这才被放了进来。
薛婷几天来只靠速食充饥,正好馋得要命,热乎乎的小馄饨进了肚,她满意地叹息。
何仲坐在她对面,看她被汤汁烫得扇嘴巴,不禁无奈摇头。
“听保安说,自从你租了这间公寓,连门儿都没出去过?”
薛婷含糊“嗯”了声。
“你打算躲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那要看他们什么时候放过我。”
“需要我帮你什么?”
薛婷舀汤的动作一顿,抬眸用怪异的目光看着他:“你是不是闲得没事做了?”
何仲看表:“事实上,我很忙。”
“那你干嘛想要帮我?钱呢,我已经如数还给你了,觉呢,我也陪你睡了。两清,你懂吗?”
何仲抱着手臂,只是看着她。
“哦——”薛婷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怕我钱不干净,你不敢拿?”
“如果你想让我接受你的钱,就告诉我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