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中抱头痛哭,谢曜也不由难过。他自不知前途如何,但不明就里死在这寨中,又不甘心。
只要谢曜不甘心,那他就会想办法让自己甘心。
“哭甚么哭,哭甚么哭!你们高兴还来不及啦!”蓦地里有人举着火把过来,谢曜一看,正是马青雄和钱青健。
马青雄让喽啰打开牢门,打手一抓,就将程瑶迦提了起来。程老爷冲过去想要阻拦,奈何手脚被缚,只能眼睁睁看着。
“放开我女儿!”
程瑶迦失声惊叫:“爹!爹!救救我!”
钱青健冷着脸说:“你女儿是去享福了,那向鸿飞想将她纳为第五十八房小妾,你可要当老丈人了还不跪谢?”钱青健说完,热不住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不乐意道:“这小妞明明是我先看上的,干么大哥不经我同意送给那劳什子寨主!”
马青雄对他呵斥道:“咱们只要谈妥这事儿,你要什么女人没有?”
钱青健一想也是,看了眼程瑶迦,扭过头不说了。
程瑶迦哭的声音嘶哑,两人一左一右架着她就要离开,程老爷双眼一翻,怒气攻心差点晕过去。谢曜心知程瑶迦这一去凶多吉少,他知恩图报,念着程家的恩情,眼珠子一转,忽然叫住马青雄和钱青健:“二位留步,可否带着我一起去?”
马青雄回头问:“你是谁?去作甚么?”
谢曜道:“我和程姊姊感情好,不愿意分开。她要做大名鼎鼎的青城寨主小妾,我跟着沾光,心想着若能跟去见见未来姐夫,那定是三生有幸啦!而且二位武功真高,真厉害,我还想拜你们当师父学武功!”
程瑶迦只以为谢曜当真贪图荣华富贵,气的大哭,而程老爷直接怒骂:“我就不该救你这个白眼狼!”
钱青健一听谢曜夸赞,当即心花怒放:“好极了,你来罢!”
“四师弟,这小子油嘴滑舌,恐防有诈。”马青雄将正要上前的钱青健一拦,眯起眼打量谢曜。
谢曜被他看的发憷,但一看程瑶迦泪眼婆娑,心神一坚,抬起头道:“你们看,我腿是残废,连只鸡都打不过,二位大侠武功如此厉害,没想到竟然害怕哎,可悲啊可悲!”
“谁说我们怕你这乳臭味干的小儿!”钱青健气愤的将马青雄一推,一把提起谢曜,扯断他脚上的绳索,说:“你要去看你姐夫,我就让你看个够。”
谢曜却站在原地不动,转过身下巴点了点,啧道:“麻烦二位大侠把我手上的绳子也解开罢,我是残废,需要拄着拐杖才行,不然走不动。”
马青雄不耐烦道:“那你就别去!”
“好好好,我不给二位大侠添麻烦啦。”谢曜这时往地牢外看了眼,状似无意的问:“这牢里怎么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钱青健得意洋洋的说:“有我兄弟二人在,那些不成气候的喽啰打发去上面喝酒吃肉了。”
谢曜点点头,对钱青健道:“原来如此,请带路罢!”说着,他左脚微微向后一滑。
“不好!这小子使诈!”马青雄不愧是老江湖,一眼看穿谢曜并不是残废,他这一声提醒,离谢曜最近的钱青健连忙转头,欲拔双斧。
就在电光火石间,谢曜左脚飞踹,正中钱青健老二,钱青健捂着裆部哎哟大叫,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马青雄大骂一句脏话,左手将程瑶迦推倒在地,右手抽出铁鞭,犹如毒蛇般朝谢曜身上咬去。
谢曜身形一侧,不等他变招,足下一点,借着墙壁双脚连蹬,从房顶一个翻身下来,揣在怀里的铁扇顺势掉下,他右足向后一勾,将扇子踢起,只听“嗤”声一响,绑住双手的绳子应声而断。
这姿势巧妙无比,钱保军不禁大呼一声妙极!
谢曜身子一弯避过马青雄的鞭稍,身形一转将扇子抄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