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对我家小姐无礼!”只听一声大喝,正是钱保军,随即砰砰砰一阵拳脚风声,先前那人惊叫道:“好啊!原来还有练家子,我说怎么这般油盐不进!”
谢曜一听打起来了,对程瑶迦道:“程姊姊,你躲在里面切记不可出来。”随即拿起拐杖,凑过去低声说了句“打起精神”,探头望去。
只见钱保军正和四个人对峙,这四人高矮胖瘦占了齐全,那胖子脸上长着一串浅络腮胡,提一柄刀;矮子头上绑几根麻绳,小眼睛,吊眉毛,一杆红缨枪足足有他本人三倍长;高个子倒是面目普通,腰间挂着铁鞭子,正对钱保军冷笑。而最后的瘦子便是执意要轻薄程瑶迦的人,谢曜仔细一瞧他面相,细长眼八字胡,果真一副色中饿鬼模样。
瘦子使的是一双斧头,他这会儿将双斧往腰间一插,摸着右臂的伤口,咬牙道:“本来不想跟你为难,可你竟敢伤老子!今天不给个交代,我非将你们”
“明明是四位同我为难!”程老爷也没好气道。
瘦子道:“臭老儿还跟我吵嘴了!好,我就先杀了这大个子,再杀了你,再将你女儿抢去!”话音一落,那人挥舞双斧朝钱保军砍去,斧口上白光闪烁,风声呼呼,十分刚猛。钱保军侧身避开,顺手抽出一柄钢刀,反手格挡。
两人你来我往谁也没吃到好处,谢曜在一旁观战,心下却想:这瘦子使双斧的手法倒有些巧妙,但武学家道:“一寸长,一寸强,一分短,一分险。”他和钱保军的功力不相上下,这时间一长,定会败退。
谢曜刚刚想毕,就听“哎哟”一声痛呼,那瘦子果不其然右臂又被钱保军划了一道。瘦子连吃两次亏,不禁恼羞成怒:“你们还不来帮忙,光看我出丑么!”
那拿鞭子的高个子道:“四弟,你这武功被师父看见可又要被骂啦,三哥这就来助你!”
突然间他右手横溜,执住鞭梢,原本卷在腰上的鞭子立刻伸将出去,搭住旁边一块大石,卷起来朝钱保军扔去。钱保军慌忙之下横刀在胸,妄图抵挡,却不料这石头飞来的力道如此之大,“砰”的一声,钱保军身形一晃,倒退两步,吐出一口血来。
程老爷见钱保军受伤,忙将他扶起来,颤声道:“今日可算遇到强敌了。”
钱保军擦了一口血,说:“我道是谁,原来是鬼门龙王沙通天的弟子,黄河四鬼!”钱保军早年也是扬州城响当当的镖师,江湖上摸爬滚打好些年。这黄河四鬼在黄河流域略有名气,而他们的师父沙通天那更是不得了的人物,他们取近开封,竟没想到会遇见这几位煞星。
只听那使鞭子的冷笑道:“你倒有些眼力,他是大师兄断魂刀沈青刚,这是二师兄追命枪吴青烈,我是夺魄鞭马青雄,那是我四师弟丧门斧钱青健。”
谢曜见他们报出名号,略觉好笑,嘀咕道:“甚么丧门斧断魂刀的,我一个没听说过。”
“这些无名小卒,你又哪里记得住。”
谢曜一愣,看向拐杖,喜道:“你终于肯说话啦?这几天我还以为你要死了!”
天书朝他一阵骂:“你丫才死了!我没有书吃,灵力不足,得省些力气。否则你再闯祸,我可救不了你。”
谢曜眉毛一挑,道:“我瞧你中气挺足。”
天书重重一哼,不答话了。谢曜知道缘由一颗悬着的心落地,他在这里若再无天书陪伴,那可就真算寂寞到死了。
这时,忽然一只白鸽扑棱棱飞到地上。马青雄上前将白鸽捡起,抽出竹筒里的纸条一看,眉头一展,对其余几人笑道:“青城寨寨主同意与我们会面,让我们今晚去寨中赴宴。”
吴青烈接过纸条一看,哈哈笑说:“这青城寨寨主和我们师父齐名,若能将他拉入伙,可给师父涨涨面子!”
他笑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