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归来,开学那天,苏悯看到郑晓雪的脸,吓了一大跳,她洁白无瑕的右脸颊上居然多出了一块直径一厘米的黑斑,黑白辉映,触目惊心。
“这是怎么回事?”苏悯脱口而出。
“去医院看过,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中医说可能是毒素发作,最近在喝中药调理呢。”郑晓雪沉着脸说,“喝中药又掉头发,你看我现在人不人c鬼不鬼的”
“别瞎说。”杨羽灵打断了她,“我看呀,你就是郁结在心,女人最不能发愁c揪心了,状态都反映在脸上。你要是想通了,这斑也就该退了。”
晓雪沉默不语,要忘了那段还近在眼前的情伤,实在太强人所难。
为了给晓雪散心,苏悯提出一起去外国语大学辅修法语,晓雪痛快地答应了。于是,每周都有两个傍晚,她们俩骑车40分钟去外国语大学上法语课,从字母发音开始学起,然后是基础对话和繁琐到恐怖的动词变位,每次上课回来,寝室里都流动着费劲的小舌音。
口齿伶俐的苏悯擅长说中文绕口令,唱“咿呀得喂”的时候,“得”也可以卷得很长c很到位,大舌音发得轻松,小舌音却要了她的命,苏悯禁不住抱怨:“看来还是豪迈的西班牙语更适合我,优雅的法语不是我的菜啊!”
女人之间关于友谊的嫉妒,其实并不比抢男人的争风吃醋逊色,苏悯“移情别恋”和郑晓雪走到了一起,令陶春晓十分郁闷,但开朗的春晓很快找到了新的支点,她是寝室里最早申请qq号的一个,每天一有空就泡到计算机教室去,和陌生人聊天聊得天昏地暗。
说实在的,和晓雪相伴,远没有和春晓一起那样轻松愉快,但是苏悯每次一看到晓雪脸上的黑斑,就一厢情愿地觉得她需要自己。苏悯常常怀疑,自己的内心深处其实住着个男人,碰到楚楚可怜的漂亮女子,就会迸发出强烈的护花。
然而,晓雪还是会做一些疯狂的事,令苏悯无法理解,拦也拦不住。有天下午,她们俩去上海博物馆看青铜展,从上博出来,晓雪径直就上了停在人民广场的义务献血车。
苏悯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去,对医生说:“她不能献血,她两个月前刚刚失血过多”苏悯不好意思直说“割腕”,这毕竟是晓雪的。
晓雪对医生绽开如花笑颜:“您别听她的,她晕血,看到针头就倒。”然后又笑眯眯地转过头来,“苏悯,你下去下去,我献好血就来找你。”
苏悯等在车外,气得七窍生烟,过了一会儿,晓雪用药棉花按住臂弯,脸色苍白地走下车来,她小碎步踱到苏悯面前,脸上带着歉然的笑容。
“你说过不作践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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