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班宏厚已经开始审问起了元奉春。
元奉春似乎是被黄熙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收拾过了,倒是很老实的问什么答什么。
班宏厚问道:“你是乌衣教的?”
元奉春回答道:“小的不是乌衣教的人。”
班宏厚惊讶的睁大了一下眼睛,他问:“那么你是谁的人?”
元奉春抬头张望了一下,看着周围的人,似乎是想要找到一个救星,他顿了一下,撇开眼光,犹豫了又犹豫。
“老实说,还是你想再吃点苦头?”黄熙语气不善的说道。
元奉春打了一个哆嗦,立刻怂了,他道:“小的是杜景天尊主的属下。”
“杜景天?!”
“什么?!竟然是这个败类!”
“竟然是他!”
“他居然还敢出来活动!”
这个人名一说出来,立刻引起了哗然。
萧仁也不禁狠狠的吃了一惊。
“竟然是杜景天在其中插手,难怪!”萧仁恍然大悟,就说乌衣教这两年的壮大似乎有些过于迅速了,原来里边有杜景天的手笔。
萧仁跨前一步,站到他的跟前问到:“我问你,杜景天跟乌衣教是什么关系?这一次水患过后,操纵粮价的事情是不是杜景天在背后捣鬼?!”
班宏厚倒是没有为他的越俎代庖感到不悦。萧仁的才智,这些日子他也是有些了解的。何况,他对这件事情确实是掌握的不比其他人少,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其他有用的东西。
元奉春狐疑抬眼看他,在他的眼里,这个青年实在古怪,衣衫不整不说,头发也乱糟糟的,甚至还有一根鸟毛。
“看什么看?!没听到我萧弟问你话!”黄熙残暴的直接冲着他的后脑勺就打了一巴掌。
那声音真是清脆又响亮。
黄博知的眉毛一抽,他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原来那个意气风发,恣意洒脱的儿子黑化后这么凶残的一面,一时之间有点接受不能。
萧仁倒是见怪不怪了。
“是是是!”元奉春被抽了一下,立马说道:“这后边确实有尊主的手笔,那些官员就是在他的指使下联系上的。”
“果然!”萧仁了然。
这位杜景天可是有前科,多年前就能腐蚀了一个知府为了遮掩命案。这二十多年,将近三十年过去了,谁知道他这个关系网变成多麽庞大复杂了。
这个杜景天也算是另辟蹊径,竟然不走寻常路的跟朝廷官员勾结上了。
“原来如此。”班宏厚点头。
他们现在是知道了,可是知道也没有办法。毕竟官场有官场的规矩和章程,就算是班宏厚利用自己的人脉把这件事情对对方的上层官员说了,对方也不可能一时半会的就处理了这件贪赃枉法的事情。
而这边一旦涉及到了江湖上的一方豪强——尽管是前任的,官员就更加不愿意沾惹上了。
乌衣教虽然是覆灭了,可是杜景天的大名可还是很响亮的。
班宏厚这个时候问到:“之前药人被劫的事情,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元奉春低着头说道:“这件事情是我家尊主做的。”
“什么?!”诸人惊呼。
眼见的又是一阵热议,班宏厚用包含的内力低沉的说道:“安静。”
人们这才渐渐的安静下来。
“你接着说。”班宏厚示意元奉春。
“是。”元奉春抬起头,看着站在前边的几个人说道:“我家尊主早就跟乌衣教的教主乌贵儿认识。那乌贵儿本来只是一个寻常人,是我家尊主拿出他祖上血衣教的埋藏的宝藏诱惑他,让他拿出了最后一代血衣教教主死亡之前传给他父亲的教主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