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一刀刀的割着他,可是看不见伤口,也听不到血流成河的声音。
他现在还能回头看到南司的婚车,看到他和蓉蓉就要在所有人的祝福下共同步入幸福的婚姻殿堂,去走他觉得好走的那一条路;可是也看见了南司的人生与自己的人生是两条交叉的线,在中间会有一个焦点,交点过后便永远没有交集。
以前某次加班加的很晚,两个人就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将就一晚。睡梦中白言很响亮的喊了他的名字,然后醒过来,听到对面的沙发他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一声,“嗯。”
知道他在,那一刻,觉得很安心,翻个身,又继续睡着了。
姐姐在美国生小外甥的时候是剖腹产,白言工作忙没有回去,是父母和姐夫在旁边,送她进产房。后来她打电话与白言说,“当时一定要知道你姐夫在才放心,其实就算他再也管不了什么事,又不是医生,可就是要多看上一眼,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这就是夫妻对彼此的意义吧。顶着丈夫与妻子的名号,不管爱与不爱,天生的与别人不同。
听过很多这样的故事,无论丈夫和妻子的关系有多么不好,女方就是不离婚。因为偶尔在夜里醒来,知道自己的身边还有个人,会呼吸会喘气的活人,就算再没用,再怎么不好,可他和陌生人和朋友比起来,是更贴近自己的人。
有时候,他在,就已经是一种很深切的安慰了。
这一刻,白言是真的害怕。家庭、孩子,都是很难撇下的羁绊。如果有一天,他真的不打算离开她,就这样过下去,那自己又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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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裴带着阿离出现在婚礼上,南司没有邀请那些高官,也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简单的介绍,寒暄后他带着阿离站在角落看着这群人,面无表情。
南司端着两杯酒远远的走过来,递给他一杯,“阁下,谢谢你来参加我的婚礼。”
两个人举杯喝了一口,龙裴低眸扫了一眼薄离非,“你自己去拿吃的。”
薄离非如斯聪明怎么会不知道龙裴是刻意支开自己,也没多说什么,独自去拿食物。
龙裴从口袋里拿出信封递给他,南司没接,眼神望向他有些不解,“阁下。”礼金早就送过了。
“白言。”
南司的神色一僵,不自然的苍白,伸手接过信封,像是拿着千斤重的东西在手上,仿佛随时都要拿不住掉下去。
打开除了一张贺卡只有一张单据,他看到型号不由的惨淡一笑,为何到此时此刻,白言还是对他这么好!
这款沙发是当时他们一起去看到的,自己非常喜欢,可只有样品展览,实货是意大利进口,需要提前一个月预定,到货前后大概要三个月。白言还开玩笑要买来送给他做新婚礼物。他恶狠狠的瞪了白言一眼没说话,当时觉得麻烦便没有要。
没想到后来白言还是偷偷的订了,真的送给自己做结婚礼物。
打开贺卡没有书名,只是简单的一句——愿使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南司手指紧紧的捏着贺卡,侧头看着龙裴很惨淡的开口,“阁下,当初你是怎么挑到这么一个傻瓜的。”
龙裴漆黑的眸子平静的扫了他一眼,视线看向在陪着两家长辈的黄蓉蓉,勾唇,“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女人,为什么偏偏是她?”
南司的视线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刚巧蓉蓉的视线也看过来,温柔的笑着对他们点头;他极力维持嘴角的弧度,声音里夹着无比的悲凉,“既然不能是他,那娶谁都一样。”
在外人看来南司是疯了,所以和一个背叛过自己的女人结婚。可他心里很清楚,他娶蓉蓉和娶别人没什么两样,有些东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