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谢?”宁非不满地嘟囔,“明明是你帮我比较多。”所以以后就换他来守护阿九吧。
阿九又笑了笑,道:“你说徐令谦是个人才,难道不怕他报复吗?”
宁非笃定地道:“他不会!他是个聪明人,不然这么多年的冷遇他早就疯魔了,现在他既没疯魔,又自个学了一身本事,那就表示他是个通透的人,他该知道我和我娘都不欠他的,相反,他娘还欠着我们母子的呢。何况我身后站着你,他分得出轻重。”
阿九道:“那也不可掉以轻心,任何时候防人之心都不可无。”
宁非点头,“我知道的。”想了想他又道:“阿九,徐令谦是真的有手段,我觉得你可以把他放到西疆去,那边多是我的心腹,可以顺便监视他。即便将来他做大,依我爹待他的漠视,他也不会跟我爹搞到一块去。”
阿九有些意外,“你的心倒挺大。”
宁非哼了一声,道:“不是心大,而是为了你。阿九,徐令谦是个人才,脑子也拎得清,你对他有知遇之恩,他会是一员悍将的,我现在就赌他不是个狼心狗肺的人。阿九,你手底下没有多少心腹,现在有机会收服他,我得帮你!”
阿九沉默了一会,才道:“好,既然你对他评价如此之高,那我就见见他吧。”她身子放松往后靠,宁非的肩膀是那么的温暖宽阔而有力呀!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着,直至天边露出一抹曙色。
身后的张穆雅眼底露出羡慕,镇北将军对圣上真好呀!她羡慕的同时也为圣上感到高兴。
阿九登基后,没过多久就是过年了,她顺势就大笔一挥,下了旨意:年假半个月。年前五天,年后十天,初十一再开衙上朝。
这个旨意下的突然,也没经过内阁,内阁都懵了,想要反对也来不及了,只好捏着鼻子认了。当然,只要内阁联合起来强烈反对,阿九这旨意也是没有效果的。只是内阁念着女帝初登基,又不是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也不好打圣上的脸面。
只是接下来阿九想要把作息改得和现代一样,也就是上朝五天,休沐两天。就被内阁给驳了回去,当差五天就要歇两天,一个月岂不是要歇八九天,朝廷每年花大把的俸禄可不是养一群懒虫的。圣上这才刚登基就想着法子偷懒,这可要不得。
几位老臣们苦口婆心地劝呀劝呀,“圣上啊,臣知道您体恤臣子,可一旬休沐一日已经足够了,休沐多了易养成不思进取的惰性——”嘚啵嘚啵就是一套一套的大道理。
直到把阿九劝的心烦遂了他们的意才罢休。
年假还没结束,身在皇家庵堂的三皇子妃宋清欢就传出了名气,说她身具佛缘,是被地藏菩萨选中的人,凡是疑难杂症看不好的积年老毛病,到她那里求了药,就没有治不好的。京中已经有好几家女眷的沉疴被她治好了,如锦乡侯母亲的哮喘症,如勇毅侯府上老太君的失眠症,这都是御医瞧了几十年也没治愈的,吃了三皇子妃送的药,好了,不喘了,能睡了,精神头好了。
这下三皇子妃在京中可扬了名,每天都有无数百姓恭恭敬敬地过来跪求赐药,宋清欢也确实菩萨心肠,无论是权贵,还是普通百姓,她都不吝赐药。
不过朝臣到底避讳着三皇子妃的身份,也只府中的女眷悄悄与之来往。
这样的事情本不该传到阿九的耳朵里,阿九能知道还是听宁非说的。宁非的母亲宁氏,避居小佛堂十多年,把一双腿给跪坏了,平时倒不显,一到刮风下雨天就作痛,痛得人受不了。她听人说起三皇子妃有能治沉疴的圣药,开始也是不信的,可随着京中好几家女眷的顽疾被治愈,她就动心了。哪怕不能完全治愈,缓解一些也好呀!
她就让宁非送她去皇家庵堂求药,宁非也是孝顺,虽然不信,但仍是护送着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