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她的面前,他毫无防备,放松到极点,愿意表现出本质,因为他可以把自己的性命,交给她不用担心什么。
“你累了,进来休息。”
看着介子微凹陷的眼睛,不是很好的脸色,云朵朵无奈地拖着这只没有骨头的狼,到了卧室里面放在床上。
要感谢在国外四年多的时光,她可以很轻松地把高大的介子微带进卧室,放在床上。
介子微慵懒地躺在床上,他也只能躺着,胸腹甚至是手臂和腿上,都有硫酸烧出来的伤痕,疼痛从未停止过。
云朵朵想趴伏在介子微的身上,但是看到他衣服里面包扎的绷带,只是轻轻地靠在他身边。
小心翼翼,不敢去碰触到介子微的伤口,她心疼地看着他。
“伤口怎么样了?”
“已经好的差不多,过几天伤疤掉了,又是一个好人。”
“伤真的没有事情吗?”
“能有什么事情?稀释过的硫酸,不是很厉害,你放心吧。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吗?”
“嗯,睡吧。”
云朵朵伸手关闭了灯,明白介子微不想让她担心,更知道现在的介子微很累,很痛苦,她想就这样轻轻地靠着他,两个人好好睡一夜。
“好。”
介子微伸手抱住云朵朵的头。
云朵朵闪开:“你不要乱动,好好睡觉。”
“朵儿,可是不抱着你,我睡不着怎么办?”
“我抱住你。”
云朵朵皱眉,这狼就会在她的面前甜言蜜语,四年多都没有抱过她,难道说这狼四年多都没有睡觉?
不要介子微抱她,是因为他手臂上也有伤,用绷带包扎着。
她伸手,抱住了介子微的头颅,他美滋滋地靠在云朵朵的肩头,闭上眼睛。
有她在身边的感觉,就是美好,连睡觉也会格外的香甜沉稳。
午夜,云朵朵轻轻地伸手,在介子微的额头触摸了一下,从他进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不是很好,果然这狼在发烧。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说是因为伤口感染了吗?
云朵朵皱眉,借着从窗口透进来的微弱光线,看着躺在身边沉沉睡过去的他。
上半身缠满了绷带,雪白的绷带的确像是刚刚换过药一样,但是如果他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很好,有什么必要重新换药,而且包扎的比刚刚去医院时,更加严密?
发烧,应该是因为伤口感染引起的,云朵朵忧心忡忡。
树林青草般的气息,紧紧地包围着她,云朵朵轻柔地抱住介子微,他的头真沉,压在她的手臂上,一会儿就已经酸痛,再从酸痛到麻木的没有半点知觉。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想起每一次介子微霸道而固执地,用手臂这样抱住她一夜,她的头在他的肩头手臂上,枕了一夜,这狼的神经,果然不是她这个人类可以相比的。
一抹曙色从窗外射了进来,云朵朵侧目看着介子微,他仍然在沉睡,不忍心去打扰他,或许很久他都没有这样睡过一次好觉。
虽然前一段时间,介子微每夜都会回来,但是有时候回来已经是深夜,次日的清晨,很早就离开。
不愿意和介子微分开,但是这样要他每天深夜归来,清晨很早离去的折腾,更会让他无法好好安睡。
云朵朵伸出另外一只手,轻柔地把介子微的头抬起来一点,把早已经没有任何知觉的手臂,从介子微的头颅下面抽出来。
她要亲手为他预备早餐,还有药物。
介子微在云朵朵有动作的时候,就已经从朦胧中醒了过来,但是他没有动,仍然继续闭着眼睛在床上休息。
这样的时光,每一天他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