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看到只觉得心里面一阵又一阵的寒,她连忙上前去把那小孩扶起来,指着那个城管对他说道:“你想干什么?”
那个城管刚刚想要发横,一见是朱容容,顿时气焰矮了三分,这才对朱容容说道:“刚才是这个小孩先拿石子儿砸我的。”
“你也说他是个小孩儿,你看他才七八岁,你几岁了呀。我看你有三十七八了吧,你们家的小孩也有十几岁了吧。如果换成你们家的小孩被人打,你会怎么样啊?你舍得让别人穿着皮鞋去跺你家小孩的肚子吗?”
“我……”那个城管叫做老王,老王被朱容容这么一说,他在那里窘迫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正好大刘也走了过来,他连忙上前去用求救似的眼神看了大刘队长一眼,对他说:“大刘队长,刚才我……”
“你不用说了,我都看到了。”然后大刘走到朱容容的面前,对她说道:“朱副局长,你到底闹够了没有啊?我们每一次出来执法都是这么做的,我们不认为我们做得有任何问题。我们做这么多都是为人民服务,都是为了整清城市,为了美化城市环境,使城市变得更好。结果你却在这里妨碍我们执法,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很过分吗?”
“我过分?”朱容容指着大刘队长,非常生气的对他说道:“我警告你,我哪里过分了呀?你到底分不分尊卑啊?你口口声声的说执法,难道拿皮鞋踢小孩的肚子是执法吗?你们口口声声的说执法,你们可以把小贩们赶走是了,为什么要把他们的东西都给拿走呢?说他这辆烧烤车吧。”
说着朱容容走到了那对中年夫妇的面前,她问那两个人说:“你们两个多大了?”
那个女的在那里一边掉泪,不敢说话。那个男的刚才跟他们争夺那些烧烤用的物品被打了几拳,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他对朱容容说:“我三十三,她三十一。”
朱容容听了心里更加觉得辛酸,她指着那两个人说:“你们两个本来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要来城里面卖烧烤?又为什么在这里步行街影响了城市的市容?”
那个女的看到朱容容说得声色俱厉,显然那些城管又有点儿怕她,她连忙一边哭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朱容容说道:“对不起啊,我们真是无心的。我们两个都是牧民,可是现在草原上的草都被遭到了破坏,我们在老家实在是吃不上饭了,这不领着孩子来城市里面做点儿烧烤嘛。北京城的消费太高了,我们又不敢去,所以在a市卖。我们把家里的两头牛全都卖了,好不容易才凑了五千块钱来到这里……”
说到这里,她抹了一把眼泪,又继续说道:“我们租了房子,又安置下来已经花去一大笔钱了。这个烧烤车是我们花了两千块钱做出来的,要是你们把烧烤车都没收走了,我们以后要喝西北风去了,我们还有一个这么大的孩子。”
她边说着,边把她的孩子抱了起来。那个小孩仍旧在那里不停的哭着,中年妇女连忙用肮脏的衣袖去给他抹眼泪。
朱容容看到这一幕,朱容容只觉得是人间惨剧,她打从心里受不了这种场面,她指着大刘队长对他说:“大刘,你不觉得你的执法很有问题吗?你这么做这是治理和维护城市管理秩序吗?这是监察城市设施吗?我倒是觉得你们现在是在犯罪,你们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打人,你们看他们的脸上,难道他们小商小贩不是人啊?”
大刘怒气冲冲的对朱容容说道:“朱副局长,你够了,我们要是不把他们的车子给收缴走了,不给他们一点儿教训,他们下一次还来这里继续卖,还是会继续影响城市市容。”
“那又怎么样?好啊,你们把他们的车子收缴走了他们以后凭什么吃饭?”
“有手有脚的总是饿不死吧。”大刘不以为然的说道:“再说了他们的命jian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