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戈"的,跳舞不是主要的,关键是教你在jiāo际场合中怎样对待女xìng,迎送、安排座位、说话…老人说,几天下来,整个人,言谈举止,全变了,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文明、素养,不仅仅是"言行",这里面包含的东西太多。
抗战胜利后,原"中美混合团"成建制并入guó mín dǎng的中国空军,党国命令他们打内战。
"看见下面都是中国人,下不去手啊!"原中美混合团B-25飞行员杨训伟老人说,大家都对打内战毫无兴趣,往往在出任务时,不愿意对地开pào扫shè,很多人投弹时,故意把zhà弹扔到远离人群的地方…如果说这些从台湾回来的老兵是到了大陆才这样讲,"回避"难以启齿的自相残杀,那么这个却是事实-飞行员是离地三尺后就无法控制,于是每次出任务之前,飞机上机关pào上都被报纸糊住pào口,回航后要检查报纸是否被"洞穿",以证明你开火了,不只是现在把这段"考证"说出来,就是在内战时期,在空军,谁都知道这事儿。
其实"发明"报纸堵qiāng口那位老兄也是白痴,或也是"书生气十足",也不好好想想-我向天开pào、朝没人的地方打qiāng,不也是一样嘛!
杨训伟老人说,内战开始不久,他坚决要求调离战斗部队,开运输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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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之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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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杏杉老人当年是欧亚航空公司兰州地面站公认的"沙漠之花"。
战争前期,欧亚航空公司执飞迪化(今乌鲁木齐)航线时,兰州是一处较大的地面中转站,萨本道执飞这条航线时,把妻子李杏杉和孩子接到这里。李杏杉的到来立时在这个小场站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缘自于李杏杉的美丽。
认识萨本道和李杏杉的老人说,那时,每遇萨本道执飞,李杏杉总是带着刚会走路的孩子一直把丈夫送到飞机旁,飞机起飞了,都看不见影子了,她还是向空中眺望着。
跑道旁,一个漂亮女人,看着渐渐远去的飞机,心里默默企盼着它能早点儿平安归来。
一阵微风掠过,轻轻掠起她的裙摆…有时,萨本道驻站外场回不来,李杏杉就带着孩子在机场旁走走,当时兰州机场附近有沙丘,更远处就是沙漠,场站都是年轻人,又以单身汉居多,每当李杏杉在他们面前经过的时候,大家不免多看几眼。久而久之,只要看到一个美丽动人身姿和一缕淡淡的清香,大家就知道,他们的嫂子过来了。于是,那些调皮的年轻人给李杏杉起了一个很有诗意的名字-"沙漠之花"。
大家都喜欢这枝有着一双美丽大眼睛的"沙漠之花"。
1942年底,萨本道被航委会抽调,执行"特殊任务",以重庆为基地,在中国-印度之间进进出出,在驼峰航线上来来往往,李杏杉又跟随丈夫来到重庆。机组在"驼峰"上空失踪后,萨本道留下的是一个女人和四个幼小的孩子。
四个孩子年龄相近,都在嗷嗷待哺之中,李杏杉整日以泪洗面。
郭永凡老人回忆,机组出事后,他一连走了这三个家庭,每家都是幼小的孩子依偎在眼睛红肿的女主人怀里,大人小孩一齐泪水涟涟。孩子太小,还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只是看见大人哭,也跟着哭。
老人说,有相当一段时间,每当夕阳西下之时,总能看见一个女人孤零零地站在机场跑道旁,一看轮廓,所有的人都知道,是李杏杉。
她在等待,等待着冥冥世界中,一个"奇迹"的出现-丈夫从天边的彩云中走出来,站在她面前,把她揽在怀中,轻轻地对她耳语:"我回来了…"长长的跑道,只有飞机一架接一架地不停起降,那发动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