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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竟然是老人家中最"像样"▲ 华祝说,瞧,这些箱子是我当年从加尔各答带回来的。

    的家居物品。

    我的鼻子发酸。

    中航还有一对兄弟,是加拿大华侨,一个叫A.马,一个叫C.马。都是在国外自学拿到的飞行驾照,听说抗战中的中国航空公司急需飞行人员,就回来了,从"驼峰"空运开始,一直飞到空运结束。等到抗战刚一结束,哥俩就回去了,实在是找不到关于他们的资料。

    2004年,我在上海见到原中航飞行员梁泰山,老人是"驼峰"空运后期从华西大学进入中航的,一直轮流给A.马、C.马做副驾驶。老人一个劲对我说,A.马、C.马,好啊,一点架子都没有,教你飞行,就认认真真带你。A.马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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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务员陆元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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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中航"飞越"驼峰"随机报务员中,他是飞越次数最多的一个-不少于三百个来回,起码有六百余次。

    个头不高的老人记忆很好,思维敏捷。

    老人是1940年左右进的"中航",航空公司,通讯、报务人员的流动xìng较大-地面和天空,哪都离不开,驼峰航线开辟后,报务员岗位的变更、调动频繁,而陆元斌,一直就在驼峰航线上飞行,直至这条航线的最后关闭。

    老人的前额头发稀疏,发出光亮。我突然想了起来,采访中,很多老人都"谢顶",下意识地问其缘由。

    老人的回答让我恍然大悟:高空缺氧,时间长了都这样。

    报务员要比飞行员更多时间忍受缺氧。

    四十年代活塞式螺旋桨飞机,机舱、客货舱都不是密封,只要飞机爬到一万英尺,机组人员就要立即戴上氧气面罩吸氧,而此时,正是报务员急于和地面、和导航、和友机联络之时。老人说,戴着氧气面罩拍发、接收电报非常不方便,于是常常索xìng摘掉。

    大家都这么干。

    另一位"中航"报务员郭汉业老人也说,氧气面罩几乎就是"摆设",不到万不得已时,谁都不用,就是嫌干活不方便。

    陆元斌老人说,长期在高空中缺氧状态下飞行后,大家普遍关节酸痛,继而头发脱落。

    还有很多的事要做。

    飞机起飞后,拍发、接收完例行电报,脱离塔台频率,陆元斌就要立即把电台频率调整到甚高频第四频道,整个飞越驼峰航线全程,陆元斌都要收听这个频道-飞行中的友机无一例外地全部职守该频道,只要有一架日机拦截和攻击,其他的飞机就要全部改线、躲避。

    值守这个频道责任重大。

    还要不时地到后舱望,看是否有突然出现的日本"零式"机。运输机遇上战斗机,只有挨打的份,能早一点发现就多一份生的希望。

    老人说,"零式"机是不去"驼峰"上空的,他们也知道那里危险,再说他们也未必敢上去,没找到我们,没准自己先摔了。日本人"鬼得很",等我们拼死拼活地从"驼峰"上钻出来了,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他突然蹿出来了。

    老人说,他们拦截半径大,逼得我们尽量往北贴,喜马拉雅山南麓尾端那一块,想不去都不行。

    1943年6月15日,陆元斌和他的机组从汀江起飞,那天天气不好,起飞后C-47就钻进滂沱大雨中。机组三人齐心协力、配合默契,刚从"驼峰"这边出来,机上无线电台突然接到友机发来的紧急电报:"零式"机!

    听着再熟悉不过的嘀嗒声,陆元斌马上通知机长,他的话音未落,只见C-47一个大幅度倾斜,钻入山沟。

    天际边,一个小黑点正奔这个方向而来-是日本人的"零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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